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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槐懶洋洋的端著胳膊:「你希望他死嗎?我可以弄死他,畢竟壞人就該死。」
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可把裴常楓給嚇得不輕:「不不不!大俠!大佬!我服了!我全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都服您了!明天他要是醒過來,不得派人拆了我的家!」
禺槐輕哼了一聲:「沒關係,他拆你的家,我就拆了他的家,他怎麼對你,我就怎麼對他。」
此時此刻,裴常楓已經越來越相信自己剛剛在飯桌上就已經開始懷疑的事情,或許他的確不是尋常人,又或許,他的確根本不!是!人!
「你……瘋了吧?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我瘋了?我哪瘋了?他欺負你,我在幫你出氣啊。」
「我不用你幫我出氣!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露西的大好前程都捏在他手裡呢!」
禺槐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無辜:「不知道。」
「哎喲喂……完了完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呀!啊啊啊啊啊啊!」裴常楓煩躁的抓耳撓腮。
禺槐實在不理解這個人類傻白甜到底是得了什麼大病?明明剛剛被那糟老頭子欺負的要死,自己輕而易舉的就幫他出了口惡氣,可他現在怎麼好像更不開心了?
人類,真是捉摸不透的生物。
「你幹嘛生氣啊?別生氣了,我爸爸說,生氣容易腎虛,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說著,禺槐就去摸裴常楓的臉,裴常楓氣得直接拍掉他的手:「你……我懶得跟你說這麼多,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撞見你了!錢包空了不說,現在飯碗也要丟了!我怎麼這麼慘啊!」
裴常楓說著說著,越說越委屈,最後嗓子裡抽噎了兩下,眼眶就濕了,金豆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裴常楓這一哭,倒是把禺槐給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
「嗚嗚……你別跟我說話……」裴常楓抹著眼淚,也顧不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的威猛形象了。
都他媽的快喝西北風了,還要個屁的形象!
裴常楓推開站在自己身前的禺槐,一臉悲壯的背起張露西,踉踉蹌蹌的回到酒店的房間裡。
這一路他都垂頭喪氣,就連禺槐一路跟在自己身後,他都未曾察覺,直到刷卡進了房間,把張露西放在床上,裴常楓一回頭,咚的一聲,直接跟緊貼著自己的禺槐對眼撞了個滿懷。
「我草!你怎麼還在這兒啊?」裴常楓揉著被撞痛的大腦門,煩躁的罵道。
禺槐滿臉都寫著弱小可憐又無助:「不然我該在哪?」
「你是吃飽了喝足了,架也打爽了,簍子也捅破了,現在你滿意了?也該哪來的回哪去了吧?!」
禺槐表示贊同的點點頭:「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剛剛不是說,要帶我回神麓灣嗎?」
裴常楓七竅生煙:「那我現在反悔了成嗎?我不想管你了,你愛咋咋地,走回去還是游回去,你自便吧!別再來煩我!算我求你了!離我遠一點!越遠越好!」
聞言,禺槐頓了頓,神色嚴肅了一分:「那不行,我決定先不回海里了,所以我得跟著你。」
裴常楓愣了一下,無語道:「你想得美!誰要帶著你這麼個倒黴鬼!」
「我不是倒黴鬼,我是海妖。」
「我管你是鬼是妖!你他媽是玉皇大帝都不好使!」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必須跟著你。」
「憑什麼你說跟著我就跟著我?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以為你算老幾啊?」
禺槐理直氣壯道:「就憑我誰都不認識,只認識你一個——人、類。」
裴常楓深吸運氣,指了指自己的腦殼:「你是不是這兒有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