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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我，我還養了個人。」他有些為難，「我走了，他怎麼辦？」

「這，你就該自己做選擇了。」那人看了眼時間，往後退了一步，「檔案袋裡還有機票，時限就只有三天。那邊開學時間很緊湊，你錯過錄取時間就沒了。」他提醒道，「我建議你，慎重選擇。」

慎重選擇。

鍾小柒捧著東西，陷入了謎一樣的沉默。他走了，那柴顯怎麼辦。他還跟柴顯吵架了，他…回去以後，還要照顧柴顯。

他願意照顧柴顯。

但不代表，他想。

在鍾小柒不知道的地方，剛剛那來送通知的人掏出了電話。他正是，柴顯爸爸的助理。他在電話裡說，「根據您的旨意，鍾小柒看來是真的只是喜歡錢，我們找的資料他信了。給他找的學校天高地遠，而且他似乎很喜歡，相信他會離開，小少爺也會願意回家的。」

「很好。」電話那頭的人說道，「那就儘快安排。」

誰有錢就跟誰走，柴顯是這麼說鍾小柒的。

鍾小柒現在看著那張機票，看著那本錄取通知書，心裡已經在忐忑不已。柴顯這麼喜歡他，柴顯沒了他會好難過。但是他又真的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如果放棄了這麼一次，那他肯有可能這一輩子都只是這麼個高中的學歷。

他才十八歲，他才這麼點大。

手機響了，是柴顯打過來的。鍾小柒顫顫巍巍的接過了電話，聲音儘是心虛。柴顯問他明天幾點到家，還跟他說今天發工資了，要給他買好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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