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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美不勝收。
從前的賞春宴一般都是一群人圍在一起賞花吟詩作對,有才藝的人撫琴作畫獻舞,總之,怎麼雅緻怎麼來。這次凌衛劍獨闢蹊徑,設定了幾個場所,大院子裡是潑墨作畫繪春,內院裡是吟詩作對書春,後院請了個戲班子弄春,一排書舍裡各自安排了一些小把戲戲春……看起來十分熱鬧。
各個場所邊都安排了豐盛的點心,可以自取,也可以讓僕人送過來,每個入場的人都手持一張名帖,如果在每個場所留下大作,便可得印章一枚,屆時賞春宴結束時,多者為勝,會有神秘大禮相贈。
沐奕言一身便服走在其中,越看越是佩服,凌衛劍還真會動腦子,這賞春宴這樣辦,可比傳統的輕鬆愉快了好多,看衣著打扮,參加的人多是京城的年輕男女,非富即貴,這樣的安排讓平日裡的男女大防沖淡了不少,女子們的盈盈淺笑不絕於耳,就好像……某種意義上的相親大會一樣。
沐奕言心中有些疑惑,這京城還有哪個人能讓她那個像狐狸一樣精明的妹夫出這麼大手筆搞這麼一個相親大會?凌衛劍這是要算計誰吧?
和沐語之說好了,今日沐奕言便裝出席,門口領名帖時也用了個化名“慕言”,問起來一律說是沐語之的遠方表兄,反正此次赴宴的都是妙齡男女,見過沐語之的原本就沒幾個。
正院裡有幾桌人在揮毫作畫,旁邊的樹下已經掛了好幾副,不少人駐足欣賞,沐奕言揹著雙手走過去一瞧,只見櫻花滿園圖、青山翠鳥圖、美人折花圖……一幅幅都筆力不凡。
“不錯不錯。”沐奕言讚道。
“這位公子也來畫一幅,得個印章,十個印章蓋滿便有禮物相贈,留的墨寶還能讓這麼多人觀賞,說不定就能結識有緣之人,何樂而不為?”一旁的書童伶牙俐齒地道。
沐奕言也覺得手癢癢的,欣然應允道:“正合我意。”
書童殷勤地幫她鋪紙磨墨,萬事俱備,沐奕言提氣凝神,揮毫一氣呵成,又端詳了片刻,最後添了幾筆,滿意地點了點頭:“掛起來吧。”
書童揉了揉眼睛,幾近呆愕地盯著那副畫,只見上面鬼畫符般地畫著一個大頭矮身的怪物,頭上頂著一朵大紅花,臉上露著一個幾近猥瑣的笑容……
“這……這……”書童的手都有些顫抖,滿面悲憤地在沐奕言逼視的目光下將它掛在了一幅美人折花圖旁。
這個猥瑣小人是她從前QQ表情裡用得最多的,沐奕言左右端詳了好一會兒,覺得十分親切,不由得用肘子戳了戳身旁的洪寶:“怎麼樣?我的畫技略有進步。”
旁邊沒有聲音,沐奕言不由得有些納悶,轉頭一看,頓時起了一層薄汗:沐恆衍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幅畫出神。
沐奕言一把拉住了正要走的書童,鼓勵地看著他:“這位小哥,你覺得我這幅畫怎樣?沒關係,大膽說。”
快!快說難看死了,快把它摘下來!沐奕言在心中吶喊。
書童咬著嘴唇,院長昨日就反覆交代了,今日來的人非富即貴,得罪不起。“好看,公子的畫技……神了!”
話音沒落,書童羞愧地漲紅了臉跑了。
沐奕言頹然站在這畫前,長嘆一聲道:“恆衍兄,畫得不好,請多多包涵。”
沐恆衍終於將目光從畫上收回,轉而落在了她的身上:“陛……”
“恆衍兄不必多禮,叫我言弟就好。”沐奕言笑了笑道。
沐恆衍從善如流地道:“言弟,你這畫技師從何人?賞春宴結束後能否將此話贈與為兄?”
沐奕言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才驚喜地道:“恆衍兄真乃知音啊,實不相瞞,小弟的畫技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雖然比不上旁人的意境,但勝在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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