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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寶僵著脖子不肯備酒,非說沐奕言大病未愈,不可碰酒。沐奕言二話不說,把他趕了出去,指派了另兩個小太監,找了個樹蔭,支起了一張小桌,不到片刻,御膳房就把酒菜都送了上來。
身旁伺候的人太囉嗦,沐奕言把他們都趕走了,偌大的庭院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白酒清冽,幾乎能映出她的臉來,她苦笑了一聲,舉起杯來,喃喃自語道:“情字傷人,我今日才算明白了這句話,裴藺,你好手段。”
她舉杯一飲而盡,一股熱意順著喉嚨直入心底,燙得她渾身上下都舒暢了起來,她一連喝了兩杯,隨即便拎起筷子,在碗碟上丁丁冬冬地敲了起來,口中哼著小曲,搖晃著腦袋,看起來一幅怡然自得的模樣。
忽然,一雙手從她身後伸了出來,按在她斟酒的手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陛下,別喝了,飲酒傷身。”
沐奕言的手一抖,一杯酒頓時灑了一半,倒在了手上,那人立刻握住了她的手,一把拽過自己的衣衫下襬蓋在她的手上,仔細地擦拭著……
沐奕言只覺得渾身的血往上湧,狼狽地往後一縮,結結巴巴地道:“俞……俞愛卿你怎麼來了……”
俞鏞之無奈地看著她:“臣已經在外面求見過了,剛才叫了陛下好幾聲,陛下怎麼也不應一聲。”
“朕……一定是俞愛卿的聲音太輕了。”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湧,沐奕言臉上燒得厲害。
俞鏞之的嘴角微微上抿,眼中的笑意一閃既逝:“陛下你先等等,臣去去就來。”
沐奕言茫然看著他匆匆到了正廳,不到片刻,幾名小太監魚貫而出,在桌子旁架了一個小火爐,放了一根凳子,俞鏞之則拎了一個精緻的紫砂壺,放在沐奕言跟前:“陛下,天干氣燥,臣特意帶來了些花茶,可以潤肺。”
“朕想飲酒,不想喝茶。”沐奕言悶聲道。
俞鏞之泡茶的手一僵,目光銳利地瞥了過來:“陛下這是要借酒澆愁嗎?”
心裡的傷疤一下子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扒了出來,沐奕言有些惱了,冷冷地道:“俞愛卿你管得太多了吧?朕難道連喝酒的自由都沒了嗎?”
俞鏞之凝視著她,眼中酸澀一片:“陛下,難道為了區區一個裴藺,你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了嗎?”
沐奕言沉默了片刻道:“俞愛卿,人總有失意的時候,你萬事順遂,盡在掌握,自然體會不到朕的心情,讓朕頹廢兩天就好,死不了。”
俞鏞之的臉色變了變,忽然自顧自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一連喝了三杯,他的面板白皙,不到片刻便染上了一層粉色。
沐奕言愣住了,忍不住道:“你怎麼了?”
“陛下怎麼知道臣沒有失意的時候?”俞鏞之的神情黯然。
沐奕言瞥了一眼他臉上還沒褪去的烏青,自以為是地道:“難道你和老太傅還沒有和好?老人家嘛,哄一鬨就過去了。”
“你讓我順著父親?”俞鏞之的眼中掠過一絲痛楚,“你知道他要我做什麼嗎?”
“做什麼?”沐奕言傻傻地問。
“他選了好幾個女子,逼我挑好了馬上去下聘,讓我下月就成親。”俞鏞之淡淡地說。
沐奕言愣住了,半晌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乾巴巴地響起:“成親好……成親是喜事啊啊。”
俞鏞之忽然逼近了她,那張俊雅的臉一下子放大在她面前,觸手可及:“陛下,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父親為何忽然逼我成親嗎?”
沐奕言的心突突一跳,強笑道:“朕怎麼會知道,朕覺著有些氣促,不如……”
俞鏞之恍若未聞,只是忽然握住了沐奕言的手,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他輕笑了一聲道:“陛下這是想逃嗎?這都不象是陛下了,難道此時此刻,陛下不應該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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