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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不太看得懂裡面的字，但圖片他看懂了，「小柒是不是想上學？」他問，「要很多很多錢嗎？」

鍾小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會兒，把小雜誌扔到一邊去，「沒有，還要上班呢。」鍾小柒嘆了口氣，他搶過碗來三兩口的把粥給吃完，「上什麼學，哪有錢啊。」

柴顯有些苦惱的摸摸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個鋼鏰來，是前些天鍾小柒讓他下去買零食剩的。「要多少個鋼鏰，才能上學啊？」柴顯問他。

鍾小柒想了想，「就一個學期，最少也要裝滿你一櫃子的鋼鏰才能去吧。」他拍拍柴顯的腦袋，「別想了，整天替我做夢呢。」

就只是上個學都成做夢的事情了。鍾小柒拿起了自己有些老舊的二手破手機，想著再過會兒就給柴顯也買一個，不然柴顯老是要等他回家，訊息不靈通。他湊到柴顯的臉上吻了他一口，「我吃飽了，衣服記得晾了啊…內褲順便幫我洗了。」

「好。」柴顯一點兒也不介意鍾小柒的貼身衣物，他還挺樂意的，「襪子我也會幫你洗的。」

「哦。」

襪子上破了好幾個洞洞，鍾小柒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破了好幾個洞。「我上班去了。」他說道。他累了，但什麼也沒說。

柴顯很乖，在鍾小柒出門以後就把家務給做了。他翻著那本廣告小雜誌看了好久，然後起身出了門。他很少出門，多數都是跟鍾小柒一起出去的。鍾小柒老是跟他說出門很危險，跟他說外面有壞人。但其實他知道，鍾小柒只是怕他走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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