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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望舒在一瞬間站了起來:「你來做什麼?」
話音落,一聲責備的女聲從男人身後傳出:「望舒!你怎麼跟你爸爸說話的!」
聲音伴隨著人影一同出現在裴識月視線裡。
毋庸置疑的,這是梁望舒的母親,他們有著一雙同樣漂亮的眼眸。
只是沒等裴識月開口同他們打招呼,先前還站在玄關處的男人突然快步走了過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揚手給了梁望舒一巴掌,慣性使得他自己的身形也跟著晃了一下。
「你做什麼!」裴識月猛地從地上躥起來,整個人擋在梁望舒身前。
梁遠松喝了酒,思維本就固化,見裴識月如此護著梁望舒,更是怒火中燒,指著梁望舒的鼻子罵道:「我說你這次期末考試怎麼掉了那麼多!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學人家早戀!你要不要臉!」
梁望舒緊抿著唇,高燒讓他沒有爭辯的精力,抓著裴識月胳膊便要往外走:「我先送你回去。」
「你站住!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梁遠松扯了扯領帶,酒精讓他的行為變得衝動粗暴,他往前一步還想要動手,被站在一旁的宋麗媛拉住:「行了行了,你讓孩子說一句,望舒,跟你爸爸好好解釋解釋,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什麼好說的,他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吧。」梁望舒咳了聲,拉著裴識月繼續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梁遠松怒氣上頭,推開宋麗媛走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翅膀硬——」
梁望舒忍無可忍,回過身用力甩開他的手,攥緊拳頭吼道:「是,我他媽就是翅膀硬了,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
「你——!」梁遠松抬高胳膊,眼見巴掌落下,裴識月忽然一閃身擋在梁望舒身前。
巨大的慣性使得她整個人往旁邊一摔,額角重重磕在茶几一角。
「裴識月!」梁望舒心跳重重一落,猛地撞開梁遠松,蹲在地上把人扶起來,「你怎麼樣?」
「沒事……」裴識月捂著額頭,慢慢有血珠從她指縫溢位。
梁望舒咬了咬牙,從藥箱翻出一塊紗布按在她額角的傷處,垂眸問她:「自己能按住嗎?」
裴識月點點頭,抬手按住了。
梁望舒半蹲著將人抱起來,起身的時候腦袋還有些眩暈,他停在原地緩了幾秒,側身擋開前來檢視的宋麗媛,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望舒!」
宋麗媛追了出來。
梁望舒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裴識月望著他緊繃的側臉,小聲說:「我沒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他沒吭聲,也沒動。
「梁望舒……」裴識月又碰了碰他胳膊,「你這樣抱著我,我有點暈。」
梁望舒垂眸看過來,一道血線順著她的額角滑落至臉側,像一道鮮明的分割線。
他抿著唇,把人慢慢放下來。
裴識月腳踩著地才真覺得有些發暈,不動聲色貼著電梯牆壁,抬眼瞧著他的臉:「你還好嗎?」
「沒事。」梁望舒捏緊拳頭又鬆開,「對不起。」
「跟你沒關係啊,是——」裴識月還要說什麼,電梯到了一樓,梁望舒先走出去擋著門等她出來,人突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你幹嗎?」裴識月不明所以。
他低著頭,後頸脊骨凸起,「上來,我揹你。」
「不用。」裴識月推脫了兩句,見他實在堅持,慢吞吞趴了上去,他身上的溫度更加清晰地貼著她。
離開單元樓,冬日的冷風讓裴識月覺得腦袋痛意變得更加明顯,人也跟著一陣陣發昏。
梁遠松那巴掌因為角度原因差不多都落在她腦袋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