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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嘉搖頭。雖然之前在浴室裡有過一次運動，不過心情不錯，全身放鬆，沒覺得很累。

莫予深關了燈。&ldo;你運動量還是不夠。&rdo;他覆上去。

奚嘉身體往下沉了沉，承受著他所有的重量。&ldo;我們的第一次，我忘了。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想起來。&rdo;

莫予深：&ldo;……專心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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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嘉第二天醒來，莫予深早就去上班，莫氏集團還沒放假。昨晚的不少事，她腦海里都還有印象。

她今天要見個朋友。

奚嘉驅車去了律所，程惟墨今天正常時間過來，她到時，他已經到了辦公室。

&ldo;程律師。&rdo;

程惟墨辦公室的門半開，奚嘉敲了兩下。

程惟墨轉頭，一愣，隨即淺笑，&ldo;今天怎麼有空？&rdo;

奚嘉走進來，&ldo;我們放假了。你們律所哪天放？&rdo;

程惟墨：&ldo;就這一兩天。&rdo;他給她沖了三合一的咖啡。他在奚嘉對面坐下，&ldo;找我什麼事兒？&rdo;

奚嘉過來是為離婚協議書，她說：&ldo;之前離婚協議書不是留在你這裡兩份嗎？我想拿回去，用不著了，我跟莫予深早就是夫妻。&rdo;

她指指她腦袋，&ldo;我這裡病了，所以忘了他。&rdo;

程惟墨：&ldo;早就被我放碎紙機了。知道你們用不上。&rdo;

奚嘉驚訝，&ldo;你早知道我跟莫予深是夫妻？&rdo;

程惟墨點頭。其他沒多言。

奚嘉以為是自己跟他說過，她也想不起來。

程惟墨起身，開啟電腦，&ldo;我電腦裡的文件還忘了刪，不少份。&rdo;

奚嘉走過去，&ldo;什麼意思？&rdo;

程惟墨：&ldo;這兩年，你們簽過不少離婚協議。&rdo;

奚嘉：&ldo;……&rdo;

&ldo;程律師。&rdo;敲門聲再次響起，一個柔和的女聲傳來。

奚嘉和程惟墨同時轉頭。

是向落。

奚嘉不認識向落。前兩天看了《餘生》的宣傳劇照，今天又忘記。

程惟墨對向落微微頷首，不知道她今天又為何事。之前的官司早就結束。

向落不確定奚嘉記不記得《餘生》劇組，就沒跟她打招呼。

奚嘉告辭，&ldo;改天我跟莫予深請你吃飯，這兩年給你添麻煩了。&rdo;

程惟墨把奚嘉送到電梯口，回來時，向落正在整理茶几上有些亂的雜誌報紙。

程惟墨：&ldo;不用麻煩，一會兒有人收拾。&rdo;

向落：&ldo;反正也閒著。&rdo;

程惟墨給她倒了水，問她是不是還有什麼麻煩。

向落：&ldo;哦，是這樣的。這幾天網上有些不實言論，我想讓你給我出個律師函。&rdo;

程惟墨點頭，問道：&ldo;很嚴重？&rdo;

向落遲疑了幾秒，&ldo;還行吧。你給我出一份就行。&rdo;

程惟墨儘量滿足客戶的需求，她不想說太多，他就沒再追著問。時間還早，助理還沒到辦公室，他就自己擬定。

向落站在桌邊，看他打字。&ldo;上次的事，謝謝你啊。&rdo;

程惟墨：&ldo;不客氣。&rdo;她已經謝了十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