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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院長,我是保衛科的周偉,聽說您找我?&rdo;,在徵得鄭天霖同意之後,周偉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院長辦公室並不大,裝飾也非常簡樸,整個屋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書架,整齊地擺放著大量的文藝類書籍,牆壁上掛滿了龍飛鳳舞的字畫,雖然鄭天霖是江州名人,畢生所得獎項無數,但在辦公室裡卻看不到一件代表榮譽的物品。
老式的辦公桌後坐著一位年近六十的精瘦老人,戴一副框架式的老式眼鏡,衣著非常樸素,腳上穿著一雙時下難得一見的&ldo;千層底&rdo;,老人個子不高很瘦,頭髮也白了一半,不過看起來精神非常不錯,從頭到腳處處流露出一股濃鬱的學者氣息。
&ldo;請坐吧&rdo;,鄭天霖連頭都沒抬,只是隨意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表情顯得很是呆板。
此時他正在輕柔地擦拭著一把精緻古樸的類似琵琶的樂器,扁圓形的音箱上雕著一條栩栩騰龍,他擦得很仔細也很入神,不時地低下頭用嘴巴吹掉縫隙裡的灰塵,青筋一條條凸現在枯蒿的手上。
周偉的到來生生打斷了他的雅興,他很小心地將尚未擦完的樂器放入了琴盒中,然後謹慎地捧到了琴架上,不過周偉很奇怪地發現這張樂器上的四根弦竟然都是斷的。
&ldo;謝謝&rdo;,周偉有些忐忑地坐在了對面,隔著一張辦公桌兩人在面對面地對視著。
屋內暫時陷入了沉默之中,鄭天霖一直沒有開腔,這讓周偉感覺有些坐立不安,很快他發現鄭天霖的視線一直盯在他的脖子上,嘴角也有些輕微地蠕動。
周偉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白玉,這塊玉從他出生時就一直佩戴著的,二十多年來從不離身。
&ldo;小周啊,上午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幹得不錯&rdo;,鄭天霖注視許久之後終於打破了沉默,語氣說得很平靜。
周偉:&ldo;謝謝,這是我的職責&rdo;。
鄭天霖微微地點了點頭:&ldo;小周啊,你們保衛科的段科長身體不好,以後保衛科的重任就壓在你肩上了,怎麼樣有把握嗎?如果有困難的話早點說出來&rdo;。
&ldo;我有信心幹好&rdo;,周偉堅定地回答道。
鄭天霖皺了一下眉頭後說道:&ldo;那就好,小周啊,你調來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雖然是我同意你調過來的,不過說句心裡話,從個人的角度出發,我並不希望你來&rdo;。
周偉抬頭一楞:&ldo;為什麼?&rdo;。
鄭天霖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ldo;我這人說話直,容易得罪人,小周你別介意啊,其實任何一個從本部調來的幹部我都不喜歡,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的廟太小了,你在本部呆了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他們對藝校都有些看法,確切地說是對我鄭天霖有看法,不知道你有沒有呢?&rdo;。
鄭天霖的語氣一直都非常平靜,不過周偉卻聽得非常難受,一句客氣的話都沒有,鄭天霖直言不諱地把本部與分部之間的矛盾給點了出來,這樣的談話讓周偉一時間難以適應。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是人盡皆知了,為了當初兩校合併的事情,鄭天霖一直強烈反對,最後都鬧到了北京,就差和上級主管部門法庭上見了,後來即使合併成功後,兩級學校之間的矛盾也一直得不到有效緩和,鄭天霖雖然兼任了師範大學的副校長,但除了系統大會之外他很少參加,儘管本部裡有他的辦公室,但他基本上不會出現在那裡,據說他與大學校長孫嘉誠的矛盾很尖銳,兩人根本走不到一條道上去。
&ldo;院長,請恕我直言,別人有沒有看法並不重要,最關鍵的是幹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用一句時下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