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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等個五到十分鐘，可以嗎？&rdo;

&ldo;你媽幹嗎打你？你偷她錢了？&rdo;男人很執著，非要刨根問底。倪秋拿出張折凳替他把座翻下來，說：&ldo;你坐會兒吧。&rdo;

男人一屁股坐下：&ldo;我要加菜。&rdo;

倪秋正在準備食材，背對著男人，略微歉意地說道：&ldo;其實我們店還沒開門，我看你著急……不如等開門之後你再過來吧？&rdo;

他轉身看了男人一眼，男人雖面朝著他，但一雙眼睛瞟來瞟去，隨口就開始報菜名：&ldo;加個碧綠扒三菇，排骨竹蓀粥，還要個美極煎雞翼。&rdo;

言罷，他大手一揮，叉開雙腿，瀟灑道：&ldo;就這樣吧！&rdo;

他的視線又游回了倪秋身上，回到了他的臉上，倪秋看看掛鍾，掰著手指想了會兒說：&ldo;那你可能要多等一下……&rdo;

男人哈地一笑，笑聲短促，他抓著折凳挪到料理臺前，雙手疊在桌上問倪秋：&ldo;誒，你是不是怕我不付錢？&rdo;

說著，他往桌上放了兩張大鈔，說道：&ldo;我又不是來吃白食的。&rdo;

倪秋慌忙擺手：&ldo;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們老闆可能會過來，我在想他可能……&rdo;

&ldo;我是費覺的朋友。&rdo;男人說。

&ldo;啊……&rdo;倪秋臉刷的一紅，忙把男人拿出來的錢推回去給他，&ldo;不用給這麼多，不用，不用。&rdo;

男人聞言，伸手收錢，倪秋的手和他碰到了一起，男人的手背上還有雨珠，有點暖。倪秋更抱歉了，聲音低了下去，頭也跟著垂低，說：&ldo;我不知道你是費覺的朋友，對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do;

&ldo;你道歉幹嗎？&rdo;男人一拍桌子，倪秋被這聲音驚到，一慌神，打起了嗝。

&ldo;你怕什麼？&rdo;男人的聲音在發抖，說著說著話就笑了出來，&ldo;我說你怕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是我沒和你提我和費覺的關係，你道什麼歉啊？你這麼喜歡和別人道歉啊？你當客服的啊？&rdo;

倪秋打嗝打得停不下來，他努力嚥了兩口口水想壓住竄上來的氣，卻打了個最響亮的嗝出來，倪秋手忙腳亂地準備起了豆苗和雞翼，男人還在笑，絲毫不控制，他不再坐著了，繞著倪秋打轉，張牙舞爪地嚇唬他，有理有據地說：&ldo;打嗝沒事，嚇一嚇就好了，你看我啊，誒誒，你看我……哇嗚！！&rdo;

倪秋沒看他，又是擇菜又是醃雞翼，把香菇冬菇拿出來清洗，忙得團團轉，過了會兒，他的打嗝自然而然便好了。男人一拍他，說：&ldo;你別和費覺說你見過我啊。&rdo;

倪秋點頭，開了灶熱油鍋，溫溫地說：&ldo;小心油鍋，你還是坐回去吧。&rdo;

男人挨著他站著，抱起了胳膊，拱了下他：&ldo;你也不問問我幹嗎要你瞞著費覺？你不怕我打著他的招牌來佔你們便宜啊？&rdo;

倪秋看他，沒回話，男人也看著他：&ldo;你們這裡是費覺罩啊？&rdo;

倪秋一歪腦袋：&ldo;嗯……怎麼說呢……&rdo;

男人咋咋嘴，走開了：&ldo;和你說話太費勁了，吞吞吐吐的，你還不如打嗝呢。&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