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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玉簫郎君也已覺察,不由失笑道:“秋妹妹,休要多心了,我又不是移情別戀,不過認了一個乾妹妹,唉!看你這麼大的醋勁,怎配做江湖兒女!”
秋娘座首無語,玉簫郎君趁勢一拉,拉起她便和南玲一起下山。
南玲因慕玉簫郎君俊俏,竟著迷了,也不告訴桑龍姑,便已痴痴迷迷,逕隨玉簫郎君下了天姥。三人繼續趕道,路上有說有笑,倒不寂寞,玉簫郎君為免使秋娘狐疑,再不敢像剛才一般,只偷偷摸摸和南玲調笑。只緣兩人都是武林高手,而秋娘在此時猶不諳技擊,所以也不覺察。
這天行到晌晚時分,回首天姥,雖然遙遙在望,但已相距百里之遙。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歸鴉隊隊,宿鳥疾飛,夕陽西映,把大地耀得一片金黃。
玉簫郎君忽道:“你們瞧,鳥兒也回巢了,天將黑了,咱非找個地方安歇安歇,錯了宿頭,餐風眠露,太不好受!”
這賊子心眼中又在轉壞念頭,他正琢磨著今晚上怎樣丟開秋娘,去和南玲偷情。這在秋娘來說,如何得知。
玉簫郎君的話一歇,南玲秋娘不由自主,同時往前路一眺,只見阡陌萬頃,一望無垠,盡是麥田。輕風吹處,金黃色的麥穗,起伏如浪,煞是可觀。
只是四野盡皆蒼翠鬱綠的樹木,全無人家,可資借宿,秋娘愁道:“像這般荒涼所在,不餐風眠露怎麼可得,今晚想來可得野宿一宵了!”
南玲張開眼兒,只四顧眺望,對秋娘的話,卻不理會。
陡然間,她色然以喜,叫道:“有了,約莫在十里之外,一定有村落,你瞧,那不是人家炊煙麼?”
語畢,纖纖素手,向東面一指。秋娘和玉簫郎君放眼向南玲指處一望,果見有陣陣輕煙,嫋嫋而飄,只見那輕煙稀而且薄,料來縱有人家,也必甚孤單。
本來一行三眾,是往西南而走,此刻為投宿安歇,只好中途暫時折返,朝東面急走而下。以南玲兄妹的腳程,十里路不消半個時辰便可到達。可惜秋娘不諳武技,且蓮步姍姍,難作神行太保,因此慢慢行來,捱到薄靄沉沉,才抵達炊煙起處所在。
哪有什麼村落人家,乃是一所剝落不堪古舊的土地廟,香火蕭條,似是失修已久。三人這時只顧要有宿處,那管是什麼所在。玉簫郎君一馬當先,便去叩那土地廟的大門,可也怪,像這般破落祠廟,大門卻是關得緊緊地。
敲了一會兒門,良久,才見一個蒼頭,衣衫襤褸,出來開門,那蒼頭一瞥三人,已知是過往行客,錯了宿頭要來度過一宵。
玉簫郎君對他說道:“不錯,在下等因貪圖趕路,前程盡是荒山野嶺,所以才來叨擾老伯一宵,望施方便則個。”
隨說隨自身上,掏出一綻碎銀子,遞給蒼頭。這蒼頭正是土地廟裡的廟祝,因為這廟野處荒山,素常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乍見閃閃發亮的銀子,蒼頭笑得兩眼眯成一線,忙著稱謝,躬揖三人進廟。
廟中昏沉沉,只正殿上有點星火,那星火乃是供奉廟中神明的油燈。這廟也委實太破舊了,有些地方竟至坍塌,塵封土積,黴臭瀰漫。
南玲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子,一進門便掩著鼻子嚷著要到外邊去,寧願露宿。秋娘雖覺地方髒些,但她久隨爹爹流落江湖,歇祠宿廟倒是習慣了,卻不感怎樣難受。
玉簫郎君豈是過慣這般生活的人,只見他一進門,眉頭緊皺,已知心中大不滿意。
但這賊子心中歹毒念頭已發,他想:“今晚上正是吉日良辰,我郎君豈肯輕易放過,要是在外歇宿,秋娘必定睡不安寧,要下手可難些,廟裡雖髒,盡是溫暖些,也許會睡得甜!”
想著,也就不覺這土地廟怎樣可厭了。不由笑道:“玲妹妹,出門人將就些,外邊風正緊,睡也睡不安穩!”
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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