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無辜躺槍的陳恪覺得自己巨冤,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一個個地都來扎他的心窩子?還能不能給倒黴蛋一丟丟同情心了?
沈鈺眼中的笑意更濃,長長一揖謝過何夫子,拍了拍還在受傷中的陳恪,緩緩出了門。
讓沈鈺意外的是,趙仁和孫昌兩人竟然還沒走。剛才碰面的時候,他們明顯是打算離開院子的,怎麼還特地等在這裡?
正思忖著,趙孫二人已經迎了上來,仔細看了沈鈺一眼,這才笑道:「想來夫子已是答應了為你們作保了?」
沈鈺點頭,就見孫昌接著問:「有夫子作保,你們便不用擔心保人之事。現如今,趕緊回鄉去填寫自己的履歷表,填好後一併交由禮房,這才算好。到時候,咱們必得喝上一回慶祝這回縣試順利透過!」
卻不妨趙仁忽而冷哼一聲,鬢邊的白髮泛著冷冽的光澤,仿若趙仁如今浮冰一般的臉色,看著沈鈺目露不善:「還未弱冠喝什麼酒?」
見孫昌又打算打圓場,趙仁忽而冷嗤一聲,譏諷道:「你可別再裝好人了,有這心思,不如回去多背幾本書,免得這回又落了榜!」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孫昌也惱了:「師兄好沒道理,竟是要將中不了秀才的怒火發在我頭上嗎?論及落榜次數,我哪能比得上師兄?便是加上陳師弟,也不及師兄遠矣!」
沈鈺心說這兩人到底咋回事,剛剛還親得跟親兄弟似的,轉眼就翻臉,互相扎心毫不手軟,這是唱的哪出啊?
正疑惑呢,沈鈺就聽見孫昌笑道:「兩位師弟,趙師兄心裡不痛快,說話難聽了點,你們可別見怪。」
沈鈺二人自是搖頭,卻聽趙仁譏笑一聲:「我是心有鬱氣憤世嫉俗,也比你強。得了別人的好,就得謝別人的恩。不然就是豬狗不如!」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孫昌臉都氣白了,正要反擊,就見趙仁已經轉身大步離開,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沈鈺幾人。
沈鈺不由挑了挑眉,扭頭再看孫昌,發現他臉上已是怒火升騰,強壓著憤怒勉強對沈鈺二人一笑:「師兄這脾氣……唉!」
陳恪心有慼慼,苦著臉接了一句:「趙師兄這性子愈發古怪了。」
孫昌臉色同樣苦悶:「想來是碰上什麼不如意的事,拿我撒氣了。」
沈鈺不置可否,看著趙仁離去的方向,眼中一片深沉。
孫昌見狀,也不再多言,只是笑道:「我們幾人本就是一道,今日不好留你,改天一定請你們喝酒。」
沈鈺微微頷首,客套地同孫昌道別。回家路上,沈鈺突然問陳恪:「你第一次去何夫子家,也碰上了這兩位師兄?」
「是啊,兩位師兄都很和善,趙師兄也是嘴硬心軟,提點了我不少需要注意的地方。」
沈鈺眉間一動,忽而問陳恪:「你第一回 考試發燒,是第幾天開始發熱的?」
陳恪一愣,不太想討論這些傷心事。然而看著沈鈺嚴肅的神情,陳恪便抿了抿唇,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的心酸往事,輕聲道:「應該是第一天就發燒了,進場後就覺著鼻子不適,後來越來越嚴重,腦子暈沉沉的,被衙役抬了出去。」
沈鈺皺眉,又問得細了點:「你那一路上,有沒有碰到過奇怪的人?」
陳恪搖頭失笑:「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哪還能記得那麼清楚。再說了,縣試時,縣署禮房前等著考試的學生和送考的家人可不少,我一門心思都在縣試上,哪還會關注周圍有沒有奇怪的人?說起來,倒是沿途碰上不少染了風寒之人,咳嗽聲不絕於耳。」
沈鈺腦海中閃過一絲亮光,又不動聲色地問陳恪:「那你手受傷那回又是怎麼回事?」
「嗨,別提了,還不是聽趙師兄提了一句說杏月樓那邊有一個老漢糖人做得極好,我便想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