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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孫…嗯,孫志智,現在是我爸的兒子……&rdo;
&ldo;…… ……&rdo;文寒心裡想法好像很多,但又好像完全沒什麼想法,他一向不善言辭,現在期望他能說出點什麼,似比登天還難。
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路郝很奇怪他那兩個好哥們兼生意合夥人怎麼沒來看望看望他,小文再次從外面開門回家的時候,路郝已經洗漱一番,整理乾淨,精神也好多了,但仍跟&ldo;煥發&rdo;二字不太能沾上邊兒。
&ldo;他走了。&rdo;文寒對路郝說。
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這個&ldo;他&rdo;指的是誰,路郝點點頭。他胡亂拍了幾下肚皮連連喊餓,還吵著叫文寒教他做菜。
文寒想,他餓是真的,想學做菜怕是假的。
路老闆無故曠工兩天,一切照舊。
胡銳和李澤雨見他來了,也只是順嘴提了下兩天前的鬧劇,再無其他。
路郝也是奇怪,怎麼只他自己這兩天過得渾渾噩噩,別人俱是雲淡風輕好時光。他怪自己是個心眼兒小的,屁大點事兒心中就不清淨,遇上大事還了得?他對自己那根深蒂固的性格無藥可救,只好學著別人一般,臉上裝著輕輕鬆鬆,裝的委實辛苦。
路郝在酒吧裡,是再也沒見過孫志智的影兒了。那小子就跟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乾淨徹底。路郝心道也好,單說小孫那個人,絕對沒問題,是個好孩子,也是塊當好弟弟的料兒,就是那身份,實在招路郝膈應。
路郝的腿腳好的差不多了,用起來卻還有點不利索,倒是也能將就開車了,只是他自己不願意開。自打他翻身做了酒吧老闆,他那輛破出租多少有點難入他的眼,他也不是想要換什麼新坐騎,就是單純想要完全過一種不同以前的新生活。
比如說,完全擺脫計程車司機那樣的生活。睹物思情,難免如此。
路郝叫文寒幫著在各類的同城網站二手區裡開了幾個帖子,出售舊車一輛。
不管是從牌子還是型號,礙著年份的原因,路郝的車都跟賣破爛似的,沒什麼人願意要。所以那些帖子一直無人問津。
這天路郝接了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原來是諮詢舊車的。路郝心中甚是歡喜,心中破罐子破摔的想,即使給個八千一萬的他也就便宜處理了,只要有人接手,半賣半送也未嘗不可。
路郝和想買車的那頭兒,在電話裡談了個大概,對方聽著語氣雖然有些急,但是總體來說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主兒,要求不多,問題也不多,實在不像什麼嘰嘰歪歪的人。
雙方就價格上一致決定見面詳談,路郝也覺得甚是妥當。
就是對方約定時間是晚上九點,路郝不免存疑,晚上看車,能看的清楚嗎?不過他轉念又一想,反正車有什麼毛病,他也一概沒隱瞞,該說的全都說了。他自己胸懷坦蕩,大不了對方要是劃價,他就大方同意,趕緊了卻這樁心事也好。
他打定主意,晚上和胡銳、李澤雨還有文寒一起吃飯的時候,在飯桌上宣佈了這個好訊息。
胡銳是早就看那車不順眼了,聽聞於此連拍手稱好。
李澤雨倒是沒什麼感覺。
只是小文聽說是晚上九點,他多少有些不放心路郝,約定地點在近郊,離路郝家相當有段距離。
路郝心寬的很,他嘴上囑咐著文寒沒事。文寒也不知怎麼,平日都是順著路郝的,今天非要跟路郝去湊一湊熱鬧。
文寒說這幾日他右眼總是跳,心中不安生。
路郝還笑他迷信,想著明天也不是週末,文寒還得去學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