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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愛國今天來找文寒,就是想把過去的事情跟小文細細說一遍,讓他幫幫一位已經步入夕陽的老年人。
其實就是小孫不來找文寒,路愛國也早就計劃好了,打算挑個風平浪靜波瀾不驚的好日子跟自己這個兒媳婦說道說道,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這樣也好,一件事擱在心裡太久了,總免不了發黴落灰影響心境,可丟又丟不掉,忘也忘不了,就像一根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橫在心坎上,倒也十分難邁過去。
陳年舊事在時間的年輪上畫了一圈又一圈,看著複雜,但說也簡單,當年路愛國偶遇劉淑芳真的只是個意外,但是意外後來為什麼變成了他最後拋棄妻子,有他的原因,有郝文慧的原因,也有劉淑芳的原因,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三個人在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錯綜複雜中都有各自的打算和計較。
路愛國當年只是想幫幫劉淑芳,無奈郝文慧疑心太重,每天都和路愛國吵架,路愛國最終架不住雞蛋裡挑骨頭搬了出去,但他只是一人在外面租了個房子,並沒有去找劉淑芳。
本來路愛國是捨不得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總是想與郝文慧解釋清楚重新開始,可是郝文慧那個女人十分要強,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想,就唯恐路郝被他爸爸傳染,硬是不叫父子相見。然後傳到小路郝、街坊鄰居和郝文慧的父母耳朵裡的,就是路愛國是個狠心的不要自己老婆兒子的人了。
委屈的女人總覺得天下的道理都站在自己這邊,郝文慧就是那個樣子。不過說到底路愛國很不應該跟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牽扯不清,那個年代寡婦的門前是非更多,他也不是不知道。
劉淑芳一直就很喜歡路愛國,得知他跟郝文慧分居之後便趁虛而入,男人總歸是架不住溫情攻勢的。
一步錯步步錯,路愛國慢慢就真的變成了郝文慧嘴裡的薄情寡義之人,她雙手把姓路的拒之門外,多半也是由於她的性格造成。
說到底,在郝文慧和劉淑芳的這兩個女人之間,路愛國多少還是更愛劉淑芳一些的。都說女人忘不了自己的初戀,其實男人也差不多,大家同是高階動物,荷爾蒙產生的化學作用對人類心理影響深遠,可以持續很多年,甚至一輩子。
對待感情問題如果不能理智,那麼只能頭腦發昏的摸爬滾打了,至於最後的結局如何,總是需要自己來承擔。
文寒沒和女孩子談過感情,所以也不太清楚男女之間的戀愛模式,他想男男之間固然不能被人民大眾所廣泛接受,但是路愛國和兩個女人的糾葛愛恨,也不是誰都隨隨便便就能品評一二的,箇中滋味想必只有當事人最瞭解了。
孫志智是站在路愛國這邊的,路郝是站在郝文慧那邊的,但不管誰對誰錯,郝文慧早就沒了,劉淑芳也已不在。文寒只希望過去的就過去了,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人類畢竟是群居的動物,如果在一起能和和美美的度過餘生,想來也是一件美事。
文寒偷偷把小孫的日記塞在書架最裡層,想著等小孫集訓回來再還給他便是。他沒有看別人日記的習慣,也不想被誰的一己之言就擾亂了心神,舊事中不管誰對誰錯,活著的人才是最煎熬的,與其在痛苦中度過一生,不如試試學著放下,畢竟每個人都不是真正的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過了冬至,白晝一天長過一天,到了夏至,日照時間就到達了頂峰,是一年中白晝最長的一天。春天是萬物生長的季節,或許也可稱為是重新開始的季節。嚴寒的冬季早已過去,新生已悄然而至…
☆、綿綿
&ldo;綿綿,綿綿,叫爸爸,叫大爸爸――&rdo;
&ldo;小心點兒…&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
&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