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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現在手機都在發燙，要不是用力握住，都摔到樓下去了。

「媽媽，你哭了嗎？」

「沒有沒有。」林小冉連忙整理好情緒，但無論怎麼都整理不到正常得狀態，胡亂理了理頭髮，讓前面的碎發擋住一些臉，這樣來遮蔽。

努力扯出一抹笑，衝著那邊的林瑜說：「寶寶今天開不開心？叔叔阿姨給你做好吃的了嗎？」

「嗯，還吃了一些水果呢。」

「嗯，我家寶貝真棒，等媽媽回來，給你做你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好不好？」

「好。」

「寶寶還不休息嗎？」

「嗯，馬上，叔叔去拿藥瓶了，要打點滴了。」

「嗯，寶寶，小手給我看看。」

小傢伙抬起平時不經常被扎針的那一隻手過去給她看，跟正常的沒什麼兩樣。

「另外的。」林小冉說。

「媽媽，我不跟你說了，我會想你跟哥哥的，叔叔過來了，拜拜哦……」

影片電話徹底結束通話了。

林小冉盯著已經熄滅的螢幕不知道看了多久，一顆心凌亂不堪，像是被大風大浪攪亂過一樣。

恨不得能飛過去，親自看一看孩子，卻又無能為力。

後來醫生聯絡她：「小冉，你要是有條件，可以在那邊的醫院先做一個腎臟配型的檢驗報告，這樣我們到時候會少忙活一些，也爭取到時間，這邊的資料我給你發過來。」

林小冉看了一眼，回覆：「好。」

「大晚上的也不怕冷？」突然背後一條薄毯給她搭在身上，沈懷瑾從背後擁著她，林小冉怔了一下，手在他手臂上停留了幾秒，才避開。

「怎麼了？」

沈懷瑾感覺她有些不對勁兒。

埋頭一看，林小冉一隻手放在嘴裡咬著指尖，語氣有點堵，哽咽：「沒什麼。」

「你哭了？」

沈懷瑾幾乎立馬明白：「怎麼了？告訴我，嗯？」

一邊說著，一邊想扳過她看個明白，她卻死活不幹，最終他只能強硬扳過來。

她卻深埋著頭。

他便將她的頭強行抬起來，她一張巴掌一樣的小臉上，已經淚流滿面，她開啟他的手，避開頭，自己拼命擦淚：「我沒事。」

說著就要往屋裡走，卻被沈懷瑾抓住。

「小冉，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不關你的事！」

「小冉——」

「我說了你能做什麼？」林小冉抬眸，死死盯著他問。

「誰讓你不好過，我讓他十倍不好過。」沈懷瑾說。

「那我要說是你呢？」

一瞬間，周遭的空氣全都凝住了，空氣都沒了。

沈懷瑾抓住她手臂的手，緊了又松，半晌，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如果是我，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要命都可以。」

最後這一句話落入林小冉耳中，加速淚液形成，再一次非常不爭氣地落淚了。

「小冉。」沈懷瑾拉住她，替她擦了一把淚，拉入懷中：「小冉，別哭，別哭，我一看見你哭，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你說，你要我怎麼辦？只要你說，能讓你不哭的辦法，我都滿足你，行嗎？」

「我……」她已經泣不成聲。

「好了，不哭了，跟我說說，說開了就好了，說開了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小冉？」

哽咽聲逐漸消失，但是懷中的人卻沒什麼動靜，約莫十來分鐘後，沈懷瑾才再一次試探著叫「小冉」。

耳邊的呼吸聲，慢慢變得均勻，沈懷瑾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