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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瑾自然也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圍繞著不放，而是將她摟在自己懷中，換了一個自己平躺著的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好，等你願意了，告訴我，我帶你去洗。」

林小冉雙眸睜大，瞧見的，是被窗簾遮住光的黑沉屋子，聽見的，是沈懷瑾溫柔得幾乎能捏得出水的聲音。

太不真實了，感覺這一切真的太不真實了。

比夢境還不堪一擊。

……

再醒過來，已是下午四五點，兩人都還抱著躺在一起，林小冉竟然發現，自己對於這個懷抱，潛意識中是貪戀的。

最起碼自己睜開眼的時候，覺得是很舒服的一個姿勢，心中也沒有任何負擔。

但她快速恢復理智，清醒過來。撐著他結實的胸肌，翻身坐起來。

「醒了？」

又被他抓回去，沒防備，栽倒，有些疼。

她用手捂著自己被撞到的側臉，帶著火氣：「沈懷瑾，你發什麼瘋？」

「我看看，傷到沒有？」

他也徹底清醒了，抬手抓住她的手，拿開，仔細檢查。

輕輕在她臉上摩擦：「還疼嗎？」

「沒事了。」林小冉揮開他的手，推開他：「我要起床了。」

「好。」

他沒有再攔著她，而是非常貼心地給她開了燈，讓她走得順暢一些。

等她進了洗手間，才按下開關，窗簾被開啟。

林小冉盯著鏡中還有些臉紅的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現在是好還是壞？總之，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沈懷瑾這些天來對自己的態度，還有那溫柔繾綣的呢喃……想想她都覺得蝕骨。

如果跟他提跟女兒捐獻腎臟的事情，他會怎麼樣？

會不會太唐突，還不是時候？要是一不小心把事情全給攪黃了，全部的努力都白費了。

還是再等等吧，等再多看看，等更肯定一些的時候再說。

澆了一把水去掉臉上滾燙的溫度，簡單做了一個面板護理，輕吐一口氣，才出去。

「好了？」

沈懷瑾已經換上一身清爽的家居服，簡單的白色衛衣，加上黑色工裝褲，看上去非常年輕，要說十七八歲的年紀，可能真沒人懷疑。

可脫下衣服後，就是一個衣冠禽獸，她太清楚不過了。

「嗯。」

要是還累，再休息一會兒，我下樓做飯，好了我叫你，嗯？「

「好。」

「嗯，乖。」

沈懷瑾在她漆黑的發頂輕輕拍了一下，轉身準備走。

「對了。」

她叫住他：「沈懷瑾，你書房借我用一下。」

沈懷瑾微怔，但短暫思索後，還是點頭。

「算了。」她卻說：「我有筆電，反正用不了什麼，我下樓拿我電腦就行了。」

話閉，已經跟上他的步子，走到門邊了：「走啊。」

「好。」

林小冉後來想通了，是因為現在用他的書房，她害怕會留下什麼痕跡，她不想過多去處理那些瑣事，別到時候功虧一簣。

說到底，就是防著他。

沈懷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並不是很好受，但他坦坦蕩蕩，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她想用哪個就用哪個，沒關係，只要待在他身邊就好。

做飯時，林小冉就在大廳中倒騰電腦，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茶几變成了她臨時的小辦公桌，整個人小小的一團，縮在沙發邊，是蹲在地上的，寫寫畫畫。

沈懷瑾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她用手錘腳的樣子，想必是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