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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詩酒淡淡掃了他一眼,贈他四字:「幼稚、無聊!」
徑直按下電梯的上行鍵。
在電梯裡陳詩酒掏出手機約車,電梯到一樓的時候剛把約車訂單傳送出去。
陸星寒跟著她一起出電梯,陳詩酒打算把他勸回去:「你開車去賓館就好,我打到車了。」
「我不放心你。」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上海的治安很好,而且現在網約車上都有監聽功能。」心裡吐槽:比起大半夜坐網約車,我更不放心你這個高危人物。
陸星寒沒招了,滯住腳步拉住她,認真地說:「陳詩酒,我們談談。」
陳詩酒歪過腦袋,一臉凝肅地望著他:「談什麼?」
「談我們到底為什麼那時候會分手。」
陳詩酒呼吸滯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年前最該談的時候,他一句話沒有。陳詩酒至今記得她對他提分手時,他滿臉的不在乎和冷漠。
都說女的跟男的提分手,一百次裡面九十九點五次是想挽留,陳詩酒自覺自己沒這作勁兒,但唯一一次向他提分手,這裡頭分手和挽留的用意,五五分吧。
是試探,也是自己的退路。
可是就連她對他唯一一次的試探,他給出的答案都既絕情又糟糕。
他甚至只沉默地盯了她十幾秒,就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分手。
談,談什麼呢?談他當年為什麼那麼輕易鬆手?
現在這些對她來說沒有意義了。人生有起有伏,跨過低谷,再去糾結那些低谷裡爛碼七糟沒營養的事情,只會浪費自己的精力,加大自己的沉沒成本。
自從市政出了「限狗令」,要求城市養狗得晚八點以後才能遛狗,各大小區的有狗一族成了遛狗曬月光族。
一樓大廳這會兒快凌晨了,還進進出出幾個保姆和菲傭牽著狗出去遛。
以前大廳裡擺著那幾張美式沙發,陳詩酒不覺得有什麼礙眼之處,但此時陳詩酒卻覺得這幾張沙發的存在顯得非常不合時宜。因為她看出陸星寒的意思,他想讓她去沙發上坐一坐,順便繼續交談一下剛剛那個話題。
大廳的自動玻璃門又一次被刷開,進來一個穿著速幹運動短袖短褲,身材十分緊實流暢的中年女人,看樣子是剛去小區裡的健身房跑完步回來。
陳詩酒沒認出來眼前這個女人,倒是對方看見僵持在電梯出口的他們,率先打了個招呼:「小陳,你們搬回來啦?都好久沒見到你們了。」
她露出了一口看起來就非常昂貴的烤瓷牙,對陸星寒致謝:「陸總,我家毛毛吃了你上回推薦的軟骨素,腿好多了,現在能下樓在小區裡慢慢轉上一圈。不過年紀大了,沒辦法,我們也不能強求太多,畢竟已經十四歲了。」
毛毛……陳詩酒記起來了,陸星寒家樓下那隻貪吃的大金毛就叫毛毛。
眼前這位氣質卓絕的中年女人,應該是陸星寒家樓下那一戶的女主人。她嫁給樓下男主人的時候,還曾被陸星寒家的保姆中傷過。
這種豪宅小區,保姆們專門有一個微信群,裡頭不是互相炫耀今天跟著主人家去了哪家高階餐廳,就是在群裡發跟著主人家上哪兒度假的風景美照。
當然,各家的八卦,更是群裡老姐妹們感情的增稠劑。甚至依據女主人和男主人一個月大概丟進垃圾桶裡幾個橡皮套,以此來推測這家男主人在外面到底有沒有包養小三小四,都成了保姆群裡的下午茶gossip talk。
別以為高階小區附近的美容會所是專門為附近業主服務的,其實這種小區的保姆,工資高又有閒,也是美容會所的目標客戶之一。
陳詩酒之前就是在美容會所裡,臉上敷著一層厚到親媽都不認識的泥漿面膜,聽到隔壁床也在做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