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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院子裡的魚池,陳詩酒借著草坪裡的地燈張望了一下裡麵肥頭肥腦在打瞌睡的日本大錦鯉。
大錦鯉特別貪吃,還有點智商能認人。
陳詩酒第一次來祝之繁家的時候,魚池裡的錦鯉見了她就跑,後來她來的次數多了,餵過它們幾次魚食和白麵饅頭,魚就和她攀上了親戚。有時候陳詩酒還沒進院子,這些魚聽到陳詩酒在牆外說話的聲音,就已經在魚池裡躁動地甩起了尾巴,條件反射覺得有吃的了。
今晚沒閒心逗魚,懷裡還捧著個分量不輕的西瓜,陳詩酒瞄了一眼池子裡漂著的錦鯉,就回到了屋子裡。
祝之繁窩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打lol,一局未了,不知道和誰在連麥,看見陳詩酒回來了,從沙發上鯉魚打挺彈跳了起來,但手指還是在手機螢幕上瘋狂戰鬥。
「怎麼這麼晚?不是說今天早下班嗎,我還等你一起剃腿毛呢。」
陳詩酒感受到室內空調的涼意,喘口氣,把西瓜撂在玻璃茶几上,拿手背揩了揩汗涔涔的脖子,說:「路上有點事耽誤了,順便買了個西瓜回來。好端端的你剃什麼腿毛?現在都是冰點去毛,自己瞎剃容易腿毛越剃越粗吧?」
祝之繁好不容易戰完一局,看來是贏了,拿小拳頭向腰間方向一推,呼了聲「耶,k-o!」
然後用那種你果然忘了的眼神看陳詩酒:「你期末的時候不是接了一個這個月5號的寫真模特活兒?5號不就是明天嗎,對方沒提前和你聯絡?」
恍恍惚惚回憶起來,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對方是一個主打日系攝影的工作室,經常上高校裡面約美女拍清新系寫真,靠po在微博之類的社交平臺上吸粉,做攝影kol營銷。
攝影工作室的老闆也是一個大學生,不過肯定不是普通的學生,應該是家裡有礦的小開。他在t大里四處閒逛逮合適的妹子當模特,躥到陳詩酒面前的時候,邊上的祝之繁的眼睛比賊眼還亮,瞄準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套索尼單反,心裡已經給眼前的奶油系帥哥打起了分:顏值+1、有酒窩+1、該死的金錢魅力+1……
他脖子上的裝置,光70-200的鏡頭,一個都得兩萬左右。祝之繁偷偷在陳詩酒耳邊叨了一聲:這年頭,玩攝影的大多數是有錢人。
帥哥打扮得清清爽爽,大熱天裡面穿一件純白的t恤,外面還要套一件純白短袖襯衫敞開穿,疊搭起來確實挺日系清新風的。近幾年特別流行打單耳洞,帥哥的左耳耳骨位置,嵌著一顆閃亮發光的鑽石耳釘。
開口卻很俗:「美女,能約你拍照嗎?」
這年頭是個女的,大馬路上走,一喊美女,百分之九十九女的會回頭,以為叫的是自己。
美女在這時代,成了一個沒有褒貶色彩的平淡稱呼,叫人分辨不清美醜。
陳詩酒不太喜歡拍照,從小到大她一站到鏡頭面前,就立馬跟個假人偶一樣。微笑也不會了,生氣也不會了,整個人面部表情管理完全失控,一顰一笑都讓她覺得自己做作的要死。
她長這麼大還沒正經拍過個人寫真,但每回拿到自己的證件照,陳詩酒都會皺著眉頭吐槽:到底是我不上相,還是拍照的人技術太爛?不自然、醜絕了!
「我不太會拍照,而且整個人就跟見光死一樣,對著鏡頭面部肌肉彷彿打多了肉毒素,表情僵得不能再僵。對不起哦,你還是約別人吧。」陳詩酒拒絕了。
馬上要期末考肝課本了,還約什麼寫真。
奶油帥哥攔手讓她先別急著走,掏出手機給她看自己的微博,「你看,這是我工作室的微博,置頂這條就是你們t大10級的校花,網路紅人。她最早在網上火起來,就是我們給她拍了一組寫真,加上網路水軍推一推,人家現在都上湖南衛視的《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