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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之間,私談這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沒有,母親說再過一年請媒人來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麼可能逃的掉,將來過的好不好,都要看嫡母手下留不留情。
莊佩低聲道:「我很聽母親話,很少惹她生氣。」
莊顏如何不知,家裡統共三個女孩兒,莊佩過的最悽慘,她又是個心善的,同是姓莊,總有些可憐她。
「六妹妹,那媒人一張嘴,什麼都說的天花亂墜,胡家小姐出嫁的時候你也是聽過一些閒話的。」
要不是彭郎中家花重金請了個名嘴媒婆,把自家兒子吹到天上去,胡給事怎麼捨得把獨女嫁給那個放蕩子。兩家結親沒有半個月,胡家小姐便要和離,好好的黃花閨女成了二婚的婦人,在家中熬了三年都沒有再嫁出去。
後來媒人的名聲爛了,彭胡兩家也決裂了。
這番略帶挑唆有些出格的話,放在莊靜這種性格的小姐面前,莊顏是絕對不會說的,但在膽小怯懦的莊佩面前,隱晦的提一提,興許能鼓動她替自己好好打算打算。
「四姐姐……我一個庶女也沒有辦法,母親管教嚴格,實在不敢忤逆她。」莊佩說得情真意切,惹人動容。
莊佩狠狠咬著下唇,鼓起勇氣道:「姐姐,好姐姐,我也想去花會。」
聽了這話,莊顏覺得她還有救,微笑道:「既然如此,我教你套說辭,回去之後想法子說給三嬸聽。」
「什麼說辭?」莊佩眼巴巴地看著莊顏。
「三哥今年十五了吧?」莊保誠是吳玉婷唯一的嫡子,年十五,行三,才華平庸,但還算刻苦,模樣端正,想說門親事不難,想說門好親事不容易。
「是,明年五月就十六了。」
「三嬸總要上心他的親事……」莊顏說的緩慢,深深地看了莊佩一眼。
莊佩知道莊顏真心為她好,不自覺地拉著姐姐的手腕子帶怨道:「是了,母親很重視哥哥的親事,有時候難免顧及不到我。」
這還是往委婉了說,吳玉婷壓根沒把她的事放心上。
一低頭,莊顏看見她有內裡的袖子生生短了一截,分明還是去年的衣裳樣式,纖瘦的手腕上有片淤青。
莊顏捉住莊佩的手問:「三嬸又打你?」
慌忙抽回手收起來,莊佩側了側身子,吞吞吐吐道:「是我……犯了錯,打碎了母親插花的陶瓷花瓶。」
莊顏不是沒去過西府,能被莊佩打碎的插花花瓶能值多少錢,三嬸犯不著為此打人,吳玉婷不過是隨便找個由頭罷了。
想來吳玉婷還是恨自己的丫鬟被莊守禮收用,還抬了妾生了個女兒出來。
莊佩有些低聲下氣請求道:「四姐姐,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輕輕地握著莊佩的手,莊顏放柔了聲音道:「我省得,你那裡有祛瘀的膏子沒有?」
夏季炎炎,莊佩竟也不覺得那雙帶著溫度的手會熱,心裡頭酸酸暖暖,吸了吸鼻子,眼睛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帶著哭腔道:「四姐姐,我不疼,用不著膏子。」
也好,祛瘀的膏子多帶藥味,若是叫吳玉婷聞到了,還以為莊佩在別人面前訴苦,又要挨頓打,索性這次就忍了。
「六妹妹你聽我說,回去之後你想法子跟三嬸說,兩天後侯府裡花會上去的姑娘很多,可以借著帶自家丫頭去賞花的名頭,悄悄替自己兒子相看別家姑娘。方家嫡長孫只有一個,姑娘有那麼多,說不定也能遇到一樁好親事。」
莊佩也不笨,知道吳玉婷聽了這話肯定心動,若真要假借帶女兒賞花的名頭,三房又只有她一個姑娘……
「四姐姐,可是我們沒有帖子,如何去?」
三房和大房、二房向來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