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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招待,以及廚娘不錯的手藝,晚餐還是相當令人滿意的——除了清江裕美,因為她的姍姍來遲,使得開宴時間不得不後延了十五分鐘。
“抱歉,因為進行靈能力的修行而遲到了。”話雖這麼說,但“水果夫人”似乎沒有真打算道歉的樣子。她換下了那件令勘五郎寒毛直豎的紫紅睡衣,換上另一條粉白色荷葉領閃片連衣裙,脖子上不忘繫上一條酒紅色絲巾,整體風格依舊是那麼炫目。
元空和尚吃得很少,面對滿滿一桌盛宴幾乎沒動過餐具,只禮節性地喝了蔬菜湯和茶。雖說國內對僧侶的戒律要求不似唐土那般嚴格,但他還是恪守了施行術法前嚴格禁食的準則。
晚餐過後,水原先生的情緒好了很多,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在各地旅行時所遇到的趣事。他是個富有演說能力又不拘一格的人,繪聲繪色的講述很有趣味,令人不由得不連連捧腹。狸貓這些年跟著我也到過不少地方,兩人一唱一和,一時就連愁眉不展的水原夫人也露出了些許笑意。餐桌上熱鬧的氣氛一直延續到深夜十點,直到管家川島皺著眉上前小聲提醒,水原先生才驚覺這頓飯吃得實在是久了一點。
“已經這時候了麼?抱歉抱歉,瞧我這才稍微上了點年紀,就開始變得像老頭子一樣喜歡絮叨了。”水原先生回頭望了望鐘點,自嘲似的摸了摸腦袋,“各位老師還需要些什麼?是否準備回房休息了?”
“不必。”一直沉默不語的元空此時卻開口了,“承蒙施主款待,現在理當是我們傾力報答之時——貧僧想留下看看施主所說的‘靈異’是怎麼一回事。”
此話一出,餐廳內的氣氛立時急轉直下。水原夫婦的表情重又垮了下來,川島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清江裕美正想打呵欠,聞言手停在嘴邊,怨懟地瞪了元空一眼。我懶得再和她起無謂的衝突,在桌下踢了勘五郎一腳,讓他替我發言。
“這主意不錯,我也參加!”狸貓會意,嗓門故意拔高,現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人多不怕鬼作怪,況且我們也可以邊聊邊等嘛!”
“……呵呵,說的也是,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希望今晚能把這些怪事統統解開吧。”水原先生的神色看起來放鬆了一些,起身微微一躬,“那就拜託各位老師了!”
“真沒辦法,我習慣午夜到四點間必須睡個美容覺的……不過我會趕在幽靈作怪前起來的,水原先生不用擔心。”清江裕美手持一枚鑲有水鑽的小梳妝鏡照個不停,她確實有比較明顯的眼瞼下垂現象,不過應該跟睡眠時間沒有關係。
提議出乎意料地獲得了一致透過,就連看起來有些膽怯的水原夫人和川島也同意留下來,一起看個究竟。大約是壓抑得太久的緣故,他們臉上有一種既興奮又動搖的表情,就彷彿是故意突破禁忌的頑劣孩子,明知道期許的不是什麼好事,但還是忍不住想一釋心中的困惑與不安。
仗著人多勢眾,一行人轉入客廳繼續聊天。雖然客廳內亮著燈,但西半邊的三個金魚缸看起來仍是有些突兀。水原先生和勘五郎不得不盡力使得談話不至於中斷,話題從旅行中的豔遇一路延伸到日本金魚的培育歷史。期間清江實在耐不住無聊,於凌晨2點左右先回房休息了。
此後眾人依舊圍繞在客廳裡談天說地,大家除了出恭以外都沒有長時間地單獨離開。說到摯愛的金魚養殖,水原先生忽然來了興致,開始眉飛色舞:“說到日本的金魚,從大阪府自大明引進的‘緋鮒’算起,已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從最初的單尾以及黯淡的顏色,到江戶時華麗的‘蘭壽’、‘江戶錦’、‘京錦’,無一不浸透了飼養家們赤誠的心血……說到名貴品種的培育,真不是件能朝令夕就的事,得經過仔細的篩選、配對、育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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