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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袁苗讓她在家裡先吃，她還是帶到醫院，祖孫三人一起，雖然無非就是米飯青菜，倒也其樂融融。

每天例行查房，護士先過來巡視。袁苗有了昨天的經驗，已經很乖巧的預先把自己的東西都歸置好，護士進來看了圈兒，沖她滿意的點點頭。

&ldo;每週三是我們主任查房，一會兒要是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問他。&rdo;幾次交道，護士對袁苗的印象不錯，特意交待。

袁苗笑了笑，&ldo;謝謝你。&rdo;

高幹病房先查，護士走後一個小時，有人推門，&ldo;曾主任，這就是我們那天收治的病人。四歲。&rdo;

袁苗正抱著平平看故事書，聽見說話，抬起頭，正好與來人看了個正著。

&ldo;袁苗？&rdo;

袁苗把平平放在一邊，站起來，客氣地笑，&ldo;曾主任。&rdo;

曾若安把視線落在那個小小的身影上，眼神有點疑惑，&ldo;他是‐‐&rdo;

&ldo;我兒子。&rdo;袁苗說了這句，感覺到腿上的褲子被一雙小手揪緊，便轉過身，笑著說，&ldo;平平，過來問曾叔叔好。&rdo;

平平怯生生的，&ldo;曾叔叔好。&rdo;

袁苗笑，&ldo;不好意思，他有點認生。&rdo;

曾若安不斷地把視線在這一大一小身上移，&ldo;這是‐‐&rdo;

&ldo;您別問了，不是您想的那樣。&rdo;她輕輕拍了拍平平，把他往前帶了帶，&ldo;來，平平，讓曾叔叔給你看看。&rdo;

推著移動查房車的醫生點開平平的資料，一張張影像調出來，幾位醫生議論了下，曾若安說，&ldo;先天性的，生下來不知道嗎？怎麼沒早治？&rdo;

&ldo;才有這個條件。&rdo;

曾若安的疑惑明白的寫在眉毛上，他又一次把視線落在平平身上，看得平平直往袁苗身後躲。

&ldo;手術時間安排在什麼時候？&rdo;

&ldo;原定的是週五。&rdo;

&ldo;誰做？&rdo;

&ldo;侯醫生。&rdo;

曾若安看了下表，&ldo;安排在週五上午，我來做。&rdo;

&ldo;週五您不是要飛美國，參加學術會議嗎？&rdo;

&ldo;飛機是下午，來得及。安排的早一點。&rdo;

&ldo;曾主任，這可是一臺大手術，您還有長途飛機……&rdo;

&ldo;不要緊。&rdo;

他走到袁苗跟前，平平躲在袁苗身後。&ldo;平平，出來，讓曾叔叔看看你。&rdo;

平平不吱聲，也不出來。

袁苗小聲說了幾遍，平平才把頭露出來。

&ldo;幾歲了？&rdo;

&ldo;四歲。&rdo;

&ldo;之前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rdo;

平平看看袁苗，袁苗說，&ldo;他說不出來。&rdo;

&ldo;那發現異常的頻率，高不高？一般症狀表現都是怎麼樣的？&rdo;

袁苗也說不出來。

曾若安皺了眉，他看了看這對母子，&ldo;一會兒我來找你。&rdo;

曾若安再來時已經是十一點。他在門口的玻璃處一晃，袁苗就看見了他，囑咐了平平幾句，自己出來，把門帶上，走到樓梯口才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