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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岳飛謙虛幾句,只想快些奔赴前線。劉傑之攬著他的背,親熱地道:“嶽將軍曾經也是軍官,如今我劉某不才,你既成為我的部下也是緣份,既有這樣的緣份,我們怎可匆匆離別,怎麼也得敘盡情份再走。”
劉傑之說起話來大刺刺地,覺得有那四千兵做後盾,有恃無恐。岳飛再次拜謝:“多承上官盛情,岳飛感激不盡,只是驅除金狗迫在眉睫,容以後再敘。”劉?也幫岳飛說話,劉傑之瞪著劉?喝道:“嶽長官客氣推辭,你怎可便疏於禮節。“
劉?便不敢再言。劉傑之正色地道:“難道老夫請嶽將軍到寒舍飲杯水酒,這樣的面子也不給麼?”“嶽將軍是信不過老夫麼?還是根本不將朝庭欽賜的都監放在眼裡。”這句話已經說得非常嚴重,大有劍拔弩張之勢,岳飛早已看到遠處的軍馬,多於自己,何況一下山就失去了地利的優勢。劉傑之並非是想打仗,只是看不上岳飛的硬氣,今日他已下得山來,也並非是三頭六臂,之前的畏懼之心大減。所以骨子裡的官派又出來了。他成為自己的部下,若是日後不受自己控制,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此時他已是勢欲燻心,之前的約定已經忘了大半。岳飛也看出來,他是想試試自己的權利好不好使,看自己到底聽不聽他的話。不見得有別的什麼心思。岳飛就道:“既然上官盛情,那岳飛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劉傑之哈哈笑道:“這還差不多,劉某最喜爽快之人。”岳飛的三千人先到軍營裡駐紮,被劉傑之拉去劉府,劉傑之令前廳擺宴,不一時,美味珍饈,瓊漿玉酒都擺了上來,歌姬舞女環繞席間。分賓主落坐,劉?,劉鋼,劉鐵在下首相陪。
岳飛自從入坐一直眉頭深皺,言道:“長官何必如此奢華浪費,只需幾杯水酒略盡情意即可。”劉傑之暗想他是沒見過世面,所以不安,就笑道:“嶽將軍,這算不了什麼,你可知在我以往賓客之中,你算是第一人?”岳飛哪來的心思聽他打迷語,道:“不知。”劉傑之笑道:“之所以說你是第一人,是因為我從未請過下屬。”言下之意是岳飛已經好大面子了。
岳飛只點了點頭稱是。拿眼看劉?,他自始至終低頭沉默,偶爾抬頭也是不耐煩的樣子。顯然是受荼毒已久。岳飛端起酒來衝劉傑之連飲五杯,放下酒杯言道:“長官現在可否放我北行。”劉傑之拉他坐下,笑道:“嶽將軍何必著急!我這裡有一女子琴藝極佳。讓她彈琴與我們祝興如何?”岳飛又被按下了,旁邊的劉?安慰道:“嶽兄稍安勿燥。”音樂收起,眾歌女舞姬站在一旁,岳飛根本也沒聽她們在唱些什麼舞些什麼。
好不容易有片刻的安靜。只見珠簾起處,一黃衣女子抱琴款步上來,神態閒雅,相貌脫俗,此女正是青晴。青晴與眾施禮之後,坐在下首桌案,擺上古琴,輕舒玉指,湊起琴來。琴音空曠遼遠,高雅寧靜,岳飛本來燥不可言,一聽這琴聲,似是略覺平靜。這琴音,乃是一曲平沙落雁。劉傑之本以為憑青晴的色藝雙馨,能吸引住岳飛,令他痴迷,劉鋼此時已經不錯眼珠地盯著她,想吞了她,劉?更是迷戀的眼光。
青晴不時抬頭觀看眾人,他們的表情均被她看在眼裡,最後自然是她將目光停留在岳飛身上,只見他凝然不動,似雕塑一般,一直望著遠方,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火焰,有咄咄逼人之勢。無論自己怎樣的琴藝出色,容顏姣好,足以令無數觀之的男子心動,也會暫時忘了他要做的事。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青晴並不是失望,而是好奇,劉府的廳堂裡還有如此正直有志之人?青晴從他焦灼的眼神中,看出他有急於要做的事,而是被劉傑之硬留在這裡,脫身不得,青晴便有意成全他,將一曲竟境閒雅的平沙落雁彈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緊,竟成了十面埋伏。
劉傑之眉頭一皺,岳飛的眉頭倒是舒展開了,進住節奏中不住點頭,此曲正合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