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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9年),仿照西漢皇帝的石渠閣會議① 的模式,由皇帝欽定儒學經典教材。由於該次學術會議舉行的地點是首都洛陽的白虎觀,故而叫白虎觀會議。
與漢宣帝的石渠閣會議相隔130年而舉行的白虎觀會議,可謂漢劉第二帝國的一件政治大事,也意味著第二帝國正式恢復了第一帝國的往日榮耀,並且這次會議比130年前的石渠閣會議規模更大、時間更長。參加會議的著名學者有丁鴻、桓鬱(桓榮的兒子)、劉羨、魯恭、班固、李育、英逵、魏應、楊終等人。會上,由五官中郎將魏應提問,著名學者們分別回答,由侍中淳于恭平奏其議,皇帝劉炟“稱制臨決”。
對於皇帝確定的答案,由班固分類編為《白虎通議》,再由皇帝下詔頒行天下,即為欽定教科書。《白虎通議》不同於石渠閣欽定教材的地方就在於,它大量引用讖緯學說,使經學與神學混為一體,形成了獨具特色的神學經學。用現在的話來說,使迷信學說得以合法化。
劉炟召開此次會議的決心不僅是繼承祖父劉秀、父親劉莊發展儒學的遺志,而且是要與130年的那位漢劉祖宗接上脈續。他在決定開會的詔書中明確地表示了這點,似乎為顯示自己年少好學所打下的學術功底,在詔書中他多次引用儒家文獻以及孔夫子《論語》原文。其曰:
夏商周三代訓導人民,以教育為本。我漢劉天下在暴秦之後,推崇儒術,設立了《五經》各專業,並置有相應的博士官位。而後呢,學者們精心研習,各有師承之稱,實際上學說不一。孝宣帝認為那個時代的人們已經離聖人很遠了,應當更為廣博地學習有關儒家著作,就設立了《大小夏侯尚書》的博士,後來又設立了《京氏易》的博士。到世祖中興,在建武年間又設立《嚴氏春秋》、《大小戴禮》的博士。以上二位祖先,都是為扶進微學、尊廣道藝而努力的。
中元元年詔書稱:《五經》章句煩多,討論精減一些內容。到永平元年,當時的長水校尉上奏說:先帝弘揚儒學確是大業,但要根據時代特徵而施行不同的學術策略。
我現在就本著這個意思,召集著名學者們共同討論經義,以便有利於後來的學者們有自學教材。
孔夫子說過:“學之不講,是吾憂也。”又說:“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唉呀哈!大家與我共勉吧!
他這一聲“唉呀哈”(原文為“於戲”的感嘆詞),使他成為東漢歷史上最受人尊重的皇帝。他爹劉莊雖然也以儒學學術見長,但過於精細乃至於苛薄;而他劉炟呢,寬容的天性似乎與生俱來,所以,大約在又一個130年後,一位知名學者兼軍事強人曹丕評價他們父子說:“明帝察察,章帝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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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抗 所以我存在
漢劉第二帝國經過前兩代領導人的努力,建設文化超級大國所有硬體已經備好,第三代伊始將軟體安裝就緒,開始高速執行。但是,這個文化超級大國再強大,總會遇到反抗,並且這個反抗並不來自外部,而是來自於內部。
帝國內部的抵抗絕不是毫無意義的,相反,對整個帝國政治命運的影響非同一般。“我反抗,所以我存在”成了東漢的道德風向標,儘管那個時代人們並未如此哲學化總結。
在歷史上留下“舉案齊眉”成語故事的梁鴻就是一位堅定的反抗者。
梁鴻,字伯鸞,扶風平陵(今陝西西安北)人。他的父親梁讓是王莽時代的既得利益者,被封為修遠伯,奉祠遠古少昊氏。但是,梁讓很早就死了,幼年梁鴻就用一領席子捲了父親的屍體,埋掉。由於是王莽封的遠古貴族的後裔,梁鴻得入太學學習。雖然很窮,但能保持氣節。他學習的方式與常人不同,勤於閱讀而不拘泥於字面意思。學成後,沒得官做,就到老家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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