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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仿巨然山水是清宮舊藏,上面還有乾隆御賞的印章,石渠寶笈的著錄,是傳承有序的精品,也是我四王最精到的一張,三十年前在香港蘇富比拍的,那時候價格不高,中國古代字畫還是個小門類,沒有多少人在乎。”宋老有些得意道。
“第三張是王翬,字石谷,號耕煙散人,師從王時敏、王鑑。但他所畫山水不拘於一家,將黃公望、王蒙的書法性用筆與巨然、范寬的構圖完美地結合起來,創造出一種華滋渾厚、氣勢勃發的山水畫風格。”
“這幅小尺寸的秋樹昏鴉圖應該是練筆之作,只有一個印章,真正的秋樹昏鴉圖在博物館收藏,不過我這張無論筆法還是構圖都是如出一轍,就是尺寸略小而已。”宋老點評著。
“王石谷在四王中比較突出,其畫在清代極負盛名,康熙三十年奉詔繪製《康熙南巡圖》,三年完成,受到康熙皇帝御賜“山水清暉”四字獎勵。被視為畫之正宗,追隨者甚眾,因他為常熟人,常熟有虞山,故後人將其稱為虞山派。市場上十分收到熱烈追捧,一旦真跡出現,基本都是千萬起。”孫老補充道。
“最後就是王原祁字茂京,號麓臺,一號石師道人。在“四王”中,王原祁年紀最小,但成就最高。他作畫時喜歡用幹筆,先用筆,後用墨,由淡向濃反覆暈染,由疏向密,反覆皴擦,乾溼並用,畫面顯得渾然一體,是清代三百多年的正統領軍人物。”
吳天緣很快就分辨出四王各自的作品,因為宋老收藏的都是傳承有序的藏品,上面都有作者的印章和歷代收藏者的收藏章,鑑別難度很小,所以算不上什麼考驗。
“收藏一定要收真跡!貴點無所謂,特別是古代書畫,就算當時有點超出預算,但只要是真跡,過五年十年也會回本。因為存世量太少,收一幅就少一幅,大名頭的畫家除了博物館以外,很少有在市面流傳,比如像我這樣的人,收藏就是一輩子,幾十年不會出售,除非我死後才可能有機會,所以一定要有真跡在手!”
宋老痴迷的看著一生收藏,分享道:“有了真跡就可以研究,多看多接觸,無論尺寸大小,就算是小品或是扇面,只要精到,有代表性,慢慢你就會有一種感覺,對這個畫家的直覺,這對以後淘寶鑑定有巨大的幫助!”
宋老毫不吝嗇的把自己多年的經驗傳授給吳天緣:“然後再收集不同時期畫家的代表作,早年——中年——晚年,研究他的人生經歷,反覆對應,全面掌握其性格特點的變化,最後瞭解他的藝術生命。”
“這是縱向比較,橫向比較更困難,需要收集同一時期或是同一風格的畫家,象我經常把四王的作品同時掛起來,逐一研究其差別和不同,摸索他們的風格差異,這個對你的提升幫助最大,但同時難度也最大,收集齊大師的真跡財力和緣分缺一不可。”
宋老越說越激動,滿臉通紅,慷慨激昂道:“最後就是追根溯源的過程,從近代到明清,從明清到宋元,最後就是更早期的唐代書畫。所有的藝術都是從模仿開始,然後形成自己的風格,歷史上的開山祖師都是名流千古的大師。“
“我心目中的真正收藏大家是每個時代的代表作都有,能把中國美術史貫穿起來,形成清晰的主線,欣賞它們就象在歷史長河中漫步,那種美妙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
“話是這樣說,但難度極大!你一輩子才收集齊清初四王的真跡,現在一張宋元字畫出現就是博物館級別,真要上拍沒有少於五千萬的!我知道的孤品都在那些大藏家手裡,難啊!”孫老作為資深的行內人,不由得發出感嘆。
“所以這就是博物館的重要性!我們不能剝奪所有人的藝術追求,把老祖宗的寶貝只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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