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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河東心中生出幾分蕭瑟,只覺得有在這樣短時間就迅速崛起的邵干戈一家在前,邵氏集團現在的每一個變化都透出日暮西山的味道。一群人一直在外頭呆到門童過來詢問的時間,這才心情複雜地收回視線跟著招待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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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的司機送嚴岱川的送邵家父母的送嚴家夫婦的全都派了出去,邵衍記下李教授約見的S市圖書館旁邊的地址,因為不會開車,就自己塞了點錢出去了。
從家裡一路出來一輛計程車都找不到,邵衍運功跑了七八分鐘才終於攔到一輛,上車後就聽司機笑眯眯地和他絮叨:“小夥子你這還是運氣好,市裡的計程車好少到這個地方來的,我剛才也是送一個人到旁邊,本來以為回程要開空車了,結果又碰上你。”
果然是郊區麼?拉客的車都不到。邵衍琢磨著剛才跑出來時見到的小貓兩三隻,心中嘆了一聲,並不搭話。
下車後付了將近八十元車費的邵衍捧著零錢感嘆了一會兒S市的高物價,深深覺得現如今生存不易,想到自己起來鍛鍊時看到的天不亮就出家門討生活的嚴岱川,心中隱約覺得自己昨天因為被摸了一下脖子就下狠手掐他做的有些過了。
圖書館旁邊的茶樓上坐了好大一桌子人,李教授小口品著自己杯中的普洱聽同好交流,目光掃過屋裡那些風格各異的陌生人,只覺得一陣頭痛。
交流會交流會,顧名思義,自然不可能是一小部分人的事情。開交流會前差不多研究方向的同好們都會被聚集起來提前認識熟悉,這屋子裡除了小部分之前打過交道的人李教授認識外,其他的生面孔都是第一次見。
這樣的情況碰上不合胃口的人的機率自然大大增加。要不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呢,李教授也很是摸不著頭腦,A市他認識的大部分對國學有愛好的文化人都因為鑽研古學而顯得性情平實,偏偏這其中就出了一個性情桀驁我行我素的邵衍。李教授原本還覺得邵衍是個奇葩,但今日一開眼界,他頓時就覺得邵衍那種作風只能算得上是特立獨行了,至少他還是很講禮節也很尊師重道的。
目光一閃,他看到樓下出現的熟悉身影,眼前頓時一亮。
坐在他旁邊原本和桌上人洋洋灑灑辯論的一個教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落在邵衍的身上,見邵衍從計程車上下來之後疊好零錢塞進兜裡,表情頓時就帶上兩分不屑:“李教授,那個年輕人是你徒弟?”
李教授看邵衍掉頭朝著反方向走,便急忙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口中回答道:“沒有,那是我們協會的成員。不過確實是我們A大的學生。”
“他太年輕了吧。”對方難以置信地怪笑起來,“你們怎麼連學生也要?雖然A省小了點,但也不至於這樣吧。我們P省之前有個臨摹張大千上過電視的年輕人找上門要加入都被我們拒絕了,協會里的人員安排還是應該嚴肅一點的吧?”
A省來的教授們一直與他話不投機,聞言便相互笑笑沒有搭理,對方卻像是拿到了把柄似的不依不饒起來:“協會雖然要招募心血,也不應該那麼隨便吧。這個年輕人得了什麼獎嗎?字畫現在什麼價格一幅了?”
打完電話和邵衍對上目光後李教授才放下心來,聽到對方這樣問,笑呵呵地回答:“他才加入我們協會沒多久,也不是專業研究書畫的,拿獎倒是還沒有過。不過國學嘛,有愛好才是最重要的,拿獎不拿獎的,反倒次要。”
“這我可不認同!”那個一直喋喋不休的何教授立刻出聲反駁,“國學本來就是一種高門檻高投入的研究,要的是內涵和風雅,哪裡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拿獎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重要,當初我沒拿到深博獎的時候,一幅字最高只賣到幾千元,拿了深博成就獎之後,最高的一幅字在拍賣會上已經拍到七萬元,沒有榮譽加身,你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