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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職業女性特有的利落氣質,這樣的人邵衍以前是從沒接觸過的,哪怕正宮皇后,身上都帶著長期被三從四德調教出的晦暗。白箭有氣場有氣質難得說話做事卻很溫和,給人一種能包容很多東西的感覺,邵衍對這種充滿母性的女人沒什麼抵抗力,上輩子被他娘抱著哄睡覺的感覺他現在還能回憶起來呢。
白箭擦了擦眼角,一臉憐惜地看著邵衍:“雖然是天才,但為了取得今天的成就你還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啊。現在的年輕人擁有你這樣品質的實在不多了。”
邵衍傾身將紙巾盒推過去一些,嘴裡笑道:“這有什麼好哭的,聽起來嚇人,習慣了也就好了。”
白箭抽了張紙巾,邵衍雖然看起來溫和,有時候作風卻格外霸道,和他的字一樣,很難讓人心生抵抗。對上對方帶笑的眼神時白箭紅了下臉,覺得自己這把年紀還會被美少年誘惑也是挺不可思議的,轉了轉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有些感嘆道:“我丈夫也喜歡書法,也跟我談過小時候習字的苦。他就是沒有熬過去,所以我知道里面的困難絕不像我們嘴上說的那麼簡單。”
邵衍的笑容有點僵:“……你丈夫?你結婚了?”
白箭有些驚訝地看他:“我這把年紀,孩子都六歲了。”
“……”邵衍覺得心口有玻璃破碎的聲音。他上下打量白箭,眼角抽搐,“我以為你最多三十。”
“哈哈哈。”白箭捂著嘴很受用地笑出聲來,“我四十二了,都算晚婚晚育了。”
旁邊架好的攝像機收起,眾人顯然沒有透過邵衍微笑的表情看出他破碎的少男心。白箭一邊告辭一邊說今天的採訪很開心很愉快,邵衍送他們到辦公室門口,讓旁邊辦公室裡嚴岱川留下的助理送客,自己關起門,臉一下就拉長了。
好容易看上個姑娘結果人家都當媽了,現代人也太會騙人了。
邵衍憤憤不平地在心裡譴責社會不公,他上輩子就沒娶到老婆,在宮裡看上的女人都是皇帝的,他能偷皇帝的女人嗎?結果這輩子來到現代照樣沒好到哪兒去,能娶的不喜歡,滿意的又結婚了,難不成自己又要打一輩子光棍?
他坐在嚴岱川的辦公桌上晃著腿,心裡又不高興地想,這個嚴岱川去幹什麼了,那麼久還不回來。
他掏出手機來給嚴岱川打電話,撥出去之後想到剛才白箭來時自己趕人那樣,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結束通話了。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他琢磨著要不然自己出去找點樂子,辦公室門呼一下被推開,一個人探頭探腦鑽了進來。
是王非木。
王非木在辦公室裡掃了一圈,發現嚴岱川不在,扯下眼鏡露出一個滿臉都是的笑容,對邵衍打了聲招呼:“hi!”
“我要喝水。”邵衍沒理他。
王非木愣了一下,拿著眼睛朝自己的方向指指:“我?”
邵衍眉頭微挑,因為破碎的少男心心情格外糟糕,不耐煩地瞥去一眼:“我要喝水!”
王非木那個稀奇啊,從坐上高向影視管理層的位置後他多少年沒碰上人這樣和自己說話了,邵衍頤指氣使的姿態太自然,瞥過來的眼神讓他連發脾氣的慾望都沒有,他閃身進了辦公室,腆著臉一邊朝邵衍走一邊道:“啊喲!老嚴現在在開會呢,沒個把小時結束不了,水有什麼好喝的哦,哥帶你去喝酒,去不去?。”
邵衍掃他兩眼,這人看起來古里古怪,摘了眼鏡之後看起來還蠻順眼的,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合胃口。
他也就來了興趣,半是認真半是調笑地對對方道:“我小川哥說讓我別跟你說話。你把我賣了怎麼辦?”
王非木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講,對上邵衍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善茬,心中卻越發感到有意思:“真看得起人。要賣也是你把我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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