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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醒來之後已經對當日的事沒什麼印象了,連那唐公子的名字都沒記住,後來想讓人悄悄打聽一下都沒法打聽。
還是芳苓跟她說,當日她喝醉了抓著唐公子不放,如果不是太子出面把他抱上馬車,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丟臉的事兒來。
錦沅想出聲辯解,觸到他的眼光又咽了回去,她咬了一下下唇,最終只是小聲道:「我又沒出什麼事。」
「沒出事,什麼叫沒出事?」曲遊冷冷一笑,想和她翻舊帳,錦沅被他追著訓,旁邊還跪著幾個瑟瑟發抖的下人。
錦沅覺得沒面子,硬著肩膀和他頂嘴:「本來就沒事,殿下還是讓我起來吧,要是被人看到怕是要誤會。」
曲遊眉峰輕挑,已經垂下的手再度貼上她的肩,另一隻手握住她的細腰,微一用力就把她按著自己肩上。
曲遊稍稍偏了一下頭,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後頸,他故意將聲音放輕,溫熱的氣息裹住每一個字眼,順著面板,一路送到錦沅的心尖去。
錦沅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又被曲遊按住,他惡劣地問:「誤會什麼?誤會我們的關係?」
錦沅原本只是隨便拎一個藉口擋一擋,她答不上來。曲遊一字一頓道:「你最好別這個樣子,否則我會把你說愛慕我的話當真。」
低沉的嗓音讓錦沅半個身子都酥麻,整個後頸都爬上緋紅:「我……」
曲遊嗤笑一聲,將披風再度蓋到她的頭頂,黑暗再次將她裹住,她清晰地聽見一陣窸窸窣窣和愈行愈遠的腳步聲。
她試探地伸手扯下披風,果然尋不到了曲遊的蹤影,只有兩個侍衛瑟縮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錦沅抱著披風站起身,示意他們都起來:「方才的事情不許吐露出去半個字,否則……」錦沅繡著雲紋的錦靴狠狠地踏上其中一人的肩膀,用力踩了下去。
兩個侍衛顫聲道:「屬下不敢!」
「最好是這樣。」錦沅一雙上調的眼睛冷颼颼地將他們兩人打量個遍,半晌後又命令,「不要聲張,去把世子叫來。」
她說的是錦程,兩個侍衛連滾帶爬地走了,看著他們的背影,錦沅眸光暗了暗。
如曲遊所說,她方才的確大意沒帶護衛侍女,芳苓也被留在了阿孃身邊,可這地方寬敞遼闊,不遠處就是帝後寶座,到底是誰敢在聖駕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這兩個侍衛說是寸步不離跟在她身邊,實際上睜眼瞎一樣,連她摔下來都扶不住。
要麼是一早被人收買,要麼是白長了一雙眼睛平白浪費朝廷俸祿。錦沅心中思索,面上卻沒露出什麼懷疑來。
這時錦程匆忙趕來,連話都來不及說,連忙握著妹妹的肩膀看她有沒有受傷:「怎麼摔下來了,怎麼回事?」
錦沅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半真半假道:「我沒事,只是馬驚了。」
錦程擰著眉質問旁邊的人:「你們是怎麼做事的,若是今日郡主受傷,你們全家都得跟著陪葬!」
錦沅任他發洩完,拉著他站遠一些:「哥,你能幫我查一查,剛才自我離席之後,又有誰跟著離開了嗎?」
曲遊從錦沅身邊離開之後,就又騎馬鑽進了林子裡,卓勤捧著他的弓等在原地,見他回來,連忙給遞過去:「殿下,郡主沒事吧。」
曲遊漫不經心地反問:「能有什麼事?」
他沒有勒繩下馬,馬身擦過卓勤身邊的時候微微俯身,一把抄起長弓背到背上,卓勤也上馬跟來,主僕二人一前一後深入林中。
「曲淮那邊如何?」曲遊問。
卓勤答道:「同往常獵到的個數差不了多少。」
曲淮這麼多年都始終保持低調,在皇上面前也不出一點風頭。
曲遊唔了一聲,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