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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好奇，&ldo;姐姐還會唱戲呢？&rdo;

&ldo;在家中學了幾齣。&rdo;

琳琅拉著玉錄玳的衣袖，請求道：&ldo;姐姐現在就給琳琅唱上一曲吧！&rdo;

玉錄玳搖了搖頭。

&ldo;現在還不是時候。&rdo;

琳琅歪了歪頭，看了牆壁上張貼的九九消寒圖。

梅花開了兩朵，她還不曉得是何意思。

現在，她才明白，在閒暇無聊時，一遍遍數著，一片片數著的花瓣，有九九八一片，是為何意了。

&ldo;姐姐，那什麼時候算是到時候了呢？梅花要開幾朵呢？&rdo;

玉錄玳一手握著衣袖，一手抬起，輕輕拍了拍琳琅的腦袋，緩緩說了句：&ldo;出不了九九的。&rdo;

琳琅嘆息。

三朵梅花，還未出了二|九，這九九……

&ldo;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rdo;

十二朵梅花開，已經是正月裡。

正月初六

琳琅擺弄著玉壺春瓶中的梅花花枝，看姐姐站在那邊點梅花。

又一朵梅花完全。

這已經是第十三朵梅花了。

宣紙上梅花已然繁花燦爛。

琳琅手託著下巴，喚了一聲：&ldo;姐姐。&rdo;

&ldo;七|九都已經過了，進入了八|九，你什麼時候給我唱戲聽啊？&rdo;

琳琅瞧著那邊的姐姐，姐姐每一天點一片梅花花瓣，她也是坐在桌前看著，這數著日子，實在是難熬的，她實在不明白，姐姐到底在等什麼。

玉錄玳點了那點梅花，執硃砂筆緩緩走到了琳琅的面前，道：&ldo;等著這些日子，別等不及了？&rdo;

琳琅歪著頭，是姐姐答應要唱給她聽的。

&ldo;姐姐，自從你說了，我很是期待的呢！&rdo;

玉錄玳笑了笑。

&ldo;琳琅的嘴真甜，讓我瞧瞧是不是偷吃了沾嘴的糖。&rdo;

玉錄玳站在桌前，微微俯身。

&ldo;姐姐，我沒有。&rdo;

玉錄玳瞧著她，道：&ldo;還狡辯，明明就有的，是不是去年過年，偷偷藏起來的糖。&rdo;

琳琅看著姐姐，呆了呆。

玉錄玳拍了拍她的頭。

琳琅低了頭，從袖子中緩緩拿出了一團黃麻紙。

&ldo;你怎麼還將一團黃麻紙藏在袖中？&rdo;

琳琅不語，緩緩將紙一層一層弄開，重重包裹的是一塊荔枝膏。

玉錄玳看著一直低著頭的琳琅。

啪嗒啪嗒，一滴滴淚打在了桌面上。

&ldo;這是怎麼了？&rdo;

玉錄玳繞過了面前的書桌，走到了琳琅的身側，撫了撫她的頭，輕聲喚了她一聲。

&ldo;姐姐不吃荔枝膏，你還藏起來放著就是了。&rdo;

琳琅哭出了聲。

玉錄玳環了她的肩頭，琳琅頭靠著玉錄玳的小腹，手中託著荔枝膏，低聲哭著。

琳琅哭了眼睛紅了，玉錄玳一直拿著手絹，給她擦著眼淚。

&ldo;姐姐，阿孃……阿孃走了。&rdo;

琳琅抽著鼻子，斷斷續續的說道：&ldo;阿孃……給我……煮好了長壽菜的餑餑，她還沒有來得及吃一口，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