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第1/3 頁)

&ldo;叫他跑去給他的外國乾爹乾娘報喪去吧！&rdo;韓喜梅嘲弄道。

人群中立時爆發出一陣揶揄的笑聲。

韓喜梅在人群中掃視一陣，皺著眉頭問周麗道：

&ldo;鍾震山的傷怎麼樣？&rdo;

周麗臉色一暗，輕輕說道：

&ldo;躺在鋪上起不來。&rdo;

嚴軍拉著周麗，急火火地說：

&ldo;走，我們看看去！&rdo;

過一陣，嚴軍跑來對韓喜梅說：

&ldo;隊長，鍾震山的傷很重。子彈打進了他的胸部，彈片在裡面。&rdo;

&ldo;怎麼辦？&rdo;韓喜梅問。

&ldo;必須把彈片取出來。可是這裡不具備動手術的條件。&rdo;

&ldo;你的意見呢？&rdo;

&ldo;立即送回芙蓉城，到醫院手術取出彈片。&rdo;

在一旁的魏營長當即表示道：

&ldo;你們這裡人手緊，由我們派人送鍾震山同志回芙蓉城。&rdo;

韓喜梅想了想，同意了魏營長的意見：

&ldo;那好，鍾震山同志就交給你們了。&rdo;

嚴軍感激地望了魏營長一眼：

&ldo;由你們送，我們太放心不過了。&rdo;

很快，鍾震山由兩位陸軍戰友用擔架抬著，朝觀測場走來。嚴軍緊緊地跟在擔架的一邊，邊走邊對鍾震山不停地比劃著名，說著，象是在極力地勸解他一樣。

擔架一到觀測場，人們立即把鍾震山圍了起來。鍾震山一見到韓喜梅，就情緒煩躁地質問道：

&ldo;隊長，讓我回芙蓉城，這是誰的決定？&rdo;

韓喜梅對他說：

&ldo;你負了傷嘛！&rdo;

&ldo;我是問，這是誰的決定？&rdo;

&ldo;當然是嚴醫生。&rdo;

&ldo;你的意見呢？&rdo;

&ldo;我當然同意。&rdo;

鍾震山本來對韓喜梅寄予一線希望，一聽韓喜梅和嚴軍的意見是一致的，一顆心全涼了，變得失望地嘆起氣來。靜默片刻之後，鍾震山突然抓住韓喜梅的手，兩眼飽含著難捨難離的熱淚，動情地說：

&ldo;隊長，雄鷹愛藍天，駿馬愛草原，我鍾震山離不開高原！&rdo;

&ldo;好同志，我知道你的心情。&rdo;韓喜梅聲音哽塞地說，&ldo;但你必須服從，等傷好了再回來，高原也需要你這樣的戰士呵！&rdo;

金珠阿媽也湊上來，摸著鍾震山的額頭，滿含慈母深情地勸慰著他說：

&ldo;孩子，聽隊長本部和曼巴的話，安心回去養傷吧。我們索南才旦的奴隸等著你回來！&rdo;

朗傑曲巴和珊丹芝瑪也異口同聲地說：

&ldo;金珠瑪米，我們等著你回來！&rdo;

小分隊的戰友們也情真意切地說：

&ldo;鍾震山，我們等著你回來！&rdo;

鍾震山感動地望著人們，點著頭，熱淚從眼窩裡滾落出來。

周麗急匆匆地跑來了。她替鍾震山把壓在被子上的皮大衣朝上拉了拉，緊掖在脖頸下，隨即，又把他放下的帽耳上的布帶打上結，用充滿深情柔意的目光望著他：

&ldo;路上冷，多加小心！&rdo;

說著，周麗又忍不住地連連咳了幾聲。鍾震山關切地說：

&ldo;瞧你咳的，你也要注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