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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昏暗的頂燈下對上了視線,姚琛澤小聲問:「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沒睡。」左寒語氣淡淡。
姚琛澤也不睡了,坐起身來,又叮囑道:「我最近忙,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術前得格外注意靜養,畢竟是個大事。
剛猶豫著要如何解釋最近不能同/床的原因,就聽左寒狀似無意地問他,「不知道孟厭最近怎麼樣了。」
乍然聽到個不相關的人名,姚琛澤愣了愣神,「他?他最近挺好的。」
應該說這小狼崽子最近不要太好。
前段時間調查五連山的事受阻,為了避免孟昭獲將所有證據銷毀,紀戎安排孟厭住進了宿城的腺體研究所裡假裝病重,讓孟家人誤以為他上門打人的真實目的是貪財,是要替孟厭爭奪家產。
借著這件事,轉移走了孟昭獲的注意力,也順便調養調養身體。
在孟家的那幾年,孟厭確實過得很不好。
聽了他的話,左寒表情沒變,臉上還是看不出什麼情緒。
「你怎麼老關心他啊。」姚琛澤又有點吃味。
左寒沉默了片刻,追問,「你怎麼知道,他最近挺好。」
姚琛澤笑著眨了眨眼,表現起來,「不是你一直叫我關照他麼,我都幫你盯著呢。」
「是麼。」心臟像墜著千斤頂,不斷下沉。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他麼。」左寒又問。
「談不上喜不喜歡,我只是不樂意你把精力放在別人身上,你擔心我就好了。」
「所有你想解決的問題我去解決,所有你擔心的人我去照看,你只看著我好嗎?」
姚琛澤總有無盡的不安,和無法滿足的佔有慾。
「你有病。」左寒莫名其妙生了氣。
第84章 少將交代過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背後的alpha輕手輕腳地起了身。
布料摩擦的聲響太細碎,緊接著「咯噠」一聲,這是在系皮帶。
腦神經隨之一跳,耳骨被悶紅了,左寒緩慢地睜開了眼。
昨晚的談話不算和諧,也沒什麼後續,他睡得不好。
姚琛澤好幾天沒抱著他睡覺了,昨夜甚至睡到了陪護床上,就連熟悉的龍涎香也淡得近似無味了。
其實粗壯的胳膊牢牢摟住他時,會產生一點隱蔽的近似病態的安全感。
哪怕只是輕輕搭在他的腰上也好。
想想又有點生自己的氣。
他怎麼矯情成這樣了。
熟悉的靴子點在地上的「咚咚」聲,凌亂地響了幾秒。
大少爺似乎是在半大的病房裡轉了幾轉。
左寒重新閉上眼睛。
又是不高興的一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氣要生。
忽然聽那點腳步聲繞過病床,一點淡而無味的熟悉香味隨之鑽入鼻腔。
散到臉上的碎發被輕輕撥開,呼吸聲靠近,緊接著額頭一軟。
姚琛澤俯身過來親了他一下。
大掌就這麼放在他的臉側,大拇指親暱地摩挲著他不明顯的酒窩,帶來的癢意直直鑽到心口。
專注盯著他的目光裡,有著可以想見的慾望。
左寒睫毛顫了顫,上半身微微一動,盡力扮演著一個突然被打擾的熟睡者。
果然作亂的手停了下來,片刻後,眼皮一濕。
姚琛澤又黏黏糊糊湊過來親了他的眼睛。
原本酸脹的心情像濕潤的肥皂泡,被這一碰,輕易地戳破了。
忽然就不生氣了。
深海偶爾起浪,他們的矛盾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