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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默默搖頭又滿懷希望地道:“三叔,等太師父從少林回來我們便將此事告知太師父可好?雖說汝陽王府藏龍臥虎,但我武當派也是當世可數,若去盜藥,未必不成。”
“黑玉斷續膏當真能治我的傷?”俞岱巖不置可否,只神色猶疑地再度發問確定。
“侄兒願以性命擔保!”宋青書只當俞岱巖不信他一孩童所言,當下慨然應聲。
“好!好孩子,那你便跪下,發個誓來!”一直臥床的俞岱巖雙目中忽然透出一種異樣的光芒來,又是痛苦又是決絕。宋青書心生怪異,不由偷覷俞岱巖。俞岱巖的面色愈發沉凝,見宋青書站著不動,當即高喝一聲:“跪下!”
宋青書全身一震,立刻跪了下來。
“好孩子,你聽好了!我說一句,你便跟著說一句。”俞岱巖目光灼灼地盯著宋青書,語調雖溫和言語中的威壓卻半點不容人抗拒。“我宋青書向天立誓,絕不將今日所言黑玉斷續膏之事告知第二人,如有違誓,便教我三叔死無葬身之地!”
宋青書猛然瞪大眼,難以置信地叫道:“三叔,你怎麼了?你不想治好自己的傷嗎?”
俞岱巖不理他,只以目光逼迫著他令道:“說!”
“我不說!我不說!”宋青書又驚又怕幾乎要掉下淚來,“三叔,你究竟怎麼了?”
俞岱巖見宋青書如此純孝心中憐意大生,也不管他懂不懂只低聲嘆道:“這些年來我武當派找了許久也不曾找到傷我之人。如今聽你所說,三叔之傷既牽扯到汝陽王府那便十有j□j要牽扯到朝廷。盜藥之事稍有不慎,便要令你太師父、你爹爹和眾師叔涉險,全真教便是我武當派的前車之鑑!”
宋青書張口結舌,如今黃河尚未氾濫各地起義軍也未成氣候,汝陽王府的確尚有餘力對付武林中人。
“好孩子,聽話。”俞岱巖又道。
宋青書不敢答應又不敢不答應,只拼命搖頭。
“難道你今日所來,便是要取你三叔的性命嗎?”
俞岱巖骨氣極硬,自受傷以來從不j□j抱怨,如今卻要以自己的性命威逼一個後輩,宋青書知道他再不能拒絕。在俞岱巖榻前斷斷續續地將俞岱巖的誓言複述了一遍,剛說完最後一句,便猶如親見俞岱巖將再無奈臥床十年之久不由放聲大哭。
“好孩子,好孩子……”俞岱巖連聲嘆息,堂堂七尺男兒堅韌自傲,身受重傷臥床多年也不曾有半分失態,如今卻紅了眼眶。
第 006 章 周芷若現武當
與俞岱巖一見之後,宋青書始終鬱鬱寡歡,直至第三日莫聲谷親自提著劍教他白虹劍法,他才將精神迴轉了過來。莫聲谷個性粗豪,教授武功更是簡單粗暴。偏偏這是他第一次親授他人武功,又是大師哥宋遠橋親口吩咐,因而對宋青書的要求高地驚人,無論招式身法力度都不能有絲毫差錯。他每日只將所學劍法演練一遍由宋青書學習,若是劍招使不到位那就反覆練到位為止,若是身法不到位那就頂著日頭保持最正確的姿勢站到位為止。
張三丰回來的那一日宋青書已能將整套白虹劍法融會貫通,唯有第二十一式“氣吞虹霓”的身法始終不能讓莫聲谷滿意,已經遵莫聲谷的命令站了三日。明湛領命至瓊臺宮前找莫聲谷時,宋青書以右腿支地左腿向後,上身與地平行右臂持劍前指的姿勢站了差不多有一個半時辰,劍尖上還吊了一塊足有十斤重的石磨。眼見宋青書一動不動地站在太陽底下,身上的汗水下雨似地一滴滴掉在地上,明湛不由一臉慘不忍睹地轉過眼去向莫聲谷言道:“七師叔,太師父已到山下,師父請您速去恭迎。”
莫聲谷奇道:“只師父一個人回來了?”
明湛想了想,答:“太師父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女孩,約莫十歲左右。”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