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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薄老夫人接過來飲了一口,命嬤嬤遞上紅封,衛茉謝過便退下了,一切就像是走了個流程,她雖懷著誠摯的敬意,薄老夫人卻沒什麼好臉色,歸根結底,還是對這門親事不滿意。
緊接著她聽到薄老夫人朝跪在邊上的姑娘問道:“你可知錯?”
“玉致知錯,不該頂撞祖母。”
原來她就是薄湛的親妹妹薄玉致,怪不得昨天婚禮上為自己解圍,衛茉這般想著,不禁對她略有好感。
薄老夫人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登時把杯盞往案几上一撂,磕出極重的響聲,卻輕言細語地問:“你覺得私自練武沒錯?”
薄玉致咬著唇不說話。
自從她爹和伯父戰死沙場之後薄老夫人就明令禁止小輩們習武,薄湛軍職在身不受約束,而她只能偷偷地練,這下被發現了,薄老夫人要沒收她爹送給她的佩劍,她心裡著急,無意中頂撞了幾句,惹得薄老夫人震怒,才有了現在這番對話。
薄湛太瞭解她那耿直的性子了,知道再這麼下去只怕收不了場,欲替她求情,誰知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祖母……”
“不必再說了!”
薄老夫人吩咐嬤嬤拿來家規,逐一摞在薄玉致面前,厚厚的兩沓竹簡,積灰夾塵,看上去有年份了。
“你就跪在這念家規,直到明白自己錯在哪為止。”
薄玉致本來就不認同薄老夫人因噎廢食的做法,更別提還要拿走她爹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倔脾氣冒上來,抓著竹簡一抖,一字不落地開始念。
大伯母馬氏一直樂得看戲,此時卻不鹹不淡地插了句嘴:“母親,新媳婦剛進門,不如讓她跟玉致一起讀,多瞭解一下府裡的規矩,省得日後行差踏錯。”
薄老夫人的目光緩緩轉向衛茉。
衛茉知道自己腳下出現了一個坑,正在考慮裝傻還是反擊,見到薄湛一臉山雨欲來的模樣,心想這才是進門的第一天,若真與大房撕破了臉恐怕今後的日子都不好過,還是息事寧人的好,於是她毅然跳進了坑裡。
“伯母說的對,我該向您好好學學。”
最後幾個字衛茉咬得極輕,似有另一層意思,馬氏聽出來了,沒料到這個軟柿子居然硌了自己的手,正要發作,衛茉已走到薄玉致身邊跪下,捧起另外半截竹簡從頭開始念起。
期間喻氏多次想開口求情都被薄湛攔住了,只能心疼地看著兩個姑娘受罰,半個多時辰過去,好不容易唸完,還沒等薄老夫人開口,薄玉致主動說到:“祖母,我先前不懂事,不能體會您的苦心,您就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錯了。”
薄老夫人轉著手裡的紫檀木核桃,不疾不徐地說:“那你說說看,這家規你犯了哪幾條?”
這下可把薄玉致難住了,說實話,她妥協只是因為不想連累衛茉陪她受罪,所以家規念是唸了,卻半分都沒往心裡去,如今薄老夫人讓她倒背簡直比登天還難,她只能憑著記憶瞎扯幾句。
“回祖母,是違逆親長、進退有失、不慎言語這三條。”
應該是蒙到了點子上,薄老夫人的臉色終於陰轉晴,沒有再繼續訓斥她,正當她以為要過關了,又聽見馬氏笑呵呵地說到:“到底是我們薄家的女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不知道新媳婦聽進去多少?”
衛茉垂著眸子波瀾不驚地答道:“自然都聽進去了。”
馬氏略一挑眉,笑意逐漸斂去,本就平庸的相貌越發不討人喜歡,甚至溢位幾分刻薄之色,衛茉背對著她看不到,卻能從聲音中聽出她不懷好意。
“哦?那剛才玉致說的三條在家規中分列第幾你可還記得?”
衛茉沉默了。
這明顯屬於刻意刁難,偏偏薄老夫人視而不見,也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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