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難風雨故人來(第2/3 頁)
帕上寫了信,直言感激,只希望日後能報恩,最後想了想畫半個家徽。
孫季拿著帕子到家就見家門口一匹馬,白銘軒已經在孫家等候,孫季進屋只見阿妹一臉嬌羞的在旁邊倒茶。
孫季把阿妹趕出去,見白銘軒絲毫沒有嫌棄他家貧寒,還吃了茶,更覺得這公子可交,把懷裡的帕子拿了出來,白銘軒一臉喜色接過,看著手中絹帕上大氣磅礴的字型,心裡激動萬分,總算有一些訊息了。
白銘軒感激孫季道:“孫兄真是太感激了,如今她雖然日子不好過,但無病無災大恩不言謝。”
孫季也不好意思道:“這也沒有什麼,我也不問公子姓名,只是這越家犯了什麼事兒?居然有軍戶把守?”
白銘軒嘆口氣道:“這越家就是太子的母家。”
孫季當然知道太子,一臉的震驚,這可是極貴的人呀,而且孫季知道太子已經逃了,焉知不會捲土重來,孫季淹了淹唾沫,覺得這是登天的時機,也是上天送給自己的機遇。
牢房裡越玉卿把斗篷給鄭氏蓋好,見二嫂嫂也好了不少,看來藥起了作用,這幾天越文兒吃了藥丸也不見好,還是高燒不退越玉卿把包袱裡最後的清消丸給她服下,又見五阿秭越佳兒也咳嗽不止,忙上千給她順了順氣,越佳兒搖搖頭道:“我沒事兒,自從進這不可見天日的地方一直都是阿玉照顧我們。”
越玉卿只能勸慰:“如今我們姊妹還在一處,更要互相照顧,但阿秭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越佳兒嘆口氣道:“只希望我們不被賣入教坊。”
“阿玉,阿玉。”越玉卿回頭看阿孃已經睜開了眼睛,忙跪在鄭氏身旁,拉著阿孃的手喜極而涕道:“阿孃,阿孃,您好了,您的病好了。”
鄭氏面色蒼白如紙,看著眼前的女兒使勁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的臉有氣無力呻吟道:“阿玉,你·····阿爹來接我了···我們都走了你也要好好的活著。”
鄭氏勉強抬眼看著圍著一圈的親人,嘴角含笑:“要好好活著。”接著鄭氏眼神看著遠方,眼眸深情帶著欣喜眼角含淚,手顫巍的伸向前方喃喃自語道:“郎君,郎君····你來了,你總算來接我了,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說完手便垂了下來。
“阿家,阿家。”
“祖母,祖母”
越玉卿只覺天旋地轉,心口如錘子般重擊痛入心扉,拉著阿孃的手不放開,輕輕搖頭,阿孃只是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嘴角笑著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流下來,聲音顫抖道:“阿孃,阿玉好好做針線,好好聽話,阿孃醒過來,不要不理阿玉好不好,阿玉不鬧了,阿玉好好學規矩,阿孃您醒來呀····阿孃······阿孃。”
“都吵什麼吵。”一個戴著氈帽的衙役出來,八撇的小鬍子,眼神帶著不耐煩,看著這一幕低聲說了一聲“晦氣。”彙報了上司,來了一個仵作,走到鄭氏身邊看了看點頭道:“死了。”說著叫了兩個粗壯的奴進來道:“拉出去吧。”
越玉卿抱著鄭氏的屍首痛哭道:“不要不要呀。”一腳踹開兩個奴,瞪著眼睛怒道:“我阿孃只是暈過去了,誰敢動她。”說著趴道鄭氏身邊哭喊道:“阿孃,你醒醒,不會的,您不會死。”
“反了,來人拉出去。”那帶著氈帽的衙役不耐煩的說道。
旁邊另一個衙役勸道:“算了,他家死了人,畢竟以前也是高門大戶。”
那戴氈帽的衙役想了想也不敢讓人硬來,衛氏含淚上前勸道:“阿玉,阿家沒了,我們應該讓阿孃入土為安呀。”
戴氈帽的衙役給兩個奴使了眼色,就上前抬屍體,越玉卿跪在地上拉著那衙役的衣角忍著悲痛哽咽道:“求你們,求你們給我阿孃一個安身之地,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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