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醋精(第1/2 頁)
“大仙兒,我叔睡了這麼長時間,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是不是已經傻了?”許博給殊守沉擦著汗,“他的體溫一直都冷得跟冰塊兒似的,這會兒燙的和火爐一樣,該不會是在練什麼神功呢吧?”
“武俠片看多了?沒見過發燒啊?”老黃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許博,“喂點水!”
許博推開水瓶,“還喂個屁啊!六瓶水都從嘴角流出來了,你看這腳下的花都澆爛根了!”
老黃掐著腰,看著洞穴外陰雨綿綿,“這雨稀稀拉拉的,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我揹包裡的吃的還夠我們對付個天。”許博抱著黑啤,盤腿坐在殊守沉對面,“估計我叔明天就會醒了。”
老黃哼一聲,“這話你昨天,前天,大前天也說過吧?”
許博嘆了口氣,摸摸黑啤,“黑啤,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叔怎麼會昏睡在山洞裡?”
老黃不耐煩道,“你都問了八百遍了!你指望它說什麼!”
許博忽然叫道,“哎哎!快看快看!我叔又笑了!”
——
四隻爪子挨個數,來來回回數了兩遍,三十六天過去了。
殊守沉把爪子壓在身下,臥在窗前的油燈邊,靜靜的守著。竹林的夜晚,安詳寧靜,微風輕柔,它漸漸忘了,自己是從哪裡來,曾經做過些什麼。
也許它從來沒有忘記,只是不敢想起。
三天後,師父把夜芯單獨叫到木屋裡。
殊守沉靜坐在木屋前,忐忑不安的等待。一炷香後,夜芯垂著眼睛走出來,神情凝重。
殊守沉見狀,立馬起身,心也提了起來。
夜芯蹲在殊守沉面前,蹙著眉頭,咬著嘴唇,眼睛一會兒明,一會兒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殊守沉忽然緊張了起來,莫不是自己離開天堂的日子終於到了,他們要將它送回地獄中去?
不行不行!雲飛曾經說過,如果可以出去,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回來了。殊守沉心道,我可是個一言九鼎的高冷美男子,我答應過雲飛,絕對不能食言!但我也不能表現的太不矜持,還是要兜著點……要高冷,高冷……
“小傢伙……”良久,夜芯輕聲問道,“你喜歡笑林嗎?”
殊守沉馬上抬起一隻前爪,搭在夜芯的手臂上,擔心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它還不停的用頭磨蹭夜芯,幾下後,本來服帖的小背頭,儼然變成了嗆毛嗆刺的毛寸。高冷矜持碎了一地……
夜芯溫柔的看著殊守沉,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片刻後,淡淡一笑,“那,留下吧,好嗎?”
殊守沉開心的跳進了夜芯的懷裡,尾巴不停的掃著地上“高冷”和“矜持”的碎末末。
殊守沉是打心眼兒裡的喜歡夜芯,覺得只有自己這般絕世美男子,才配得上夜芯的盛世美顏。
以至於看到一些動物跟夜芯過分親密時,殊守沉都是先隱忍不發,等離開夜芯的視線後,就會把那些“流氓”暴揍一頓。
殊守沉最看不慣的,是一隻叫糯米糰子的狗。糯米糰子沒事就喜歡黏在夜芯身邊,夜芯很喜歡它摸它的耳朵,說它的耳朵肉嘟嘟的,像糯米糰子一樣柔軟,它的名字也因此得來。
所以,糯米糰子每次也是殊守沉爪下,傷得最慘的一個。
傷者們常常會組團去師父那告狀,它們不用嚎叫,不用嗚鳴,不用哽咽……它們通常會在木屋面前坐成一排,齊刷刷的亮出貓撓的血道子。
這時的殊守沉,便會假裝弱小無助,舔著臉往夜芯的懷裡鑽,但最後,都逃不過靜坐餓肚子的懲罰。
殊守沉體罰的地方,在木屋後的石桌上。它成了慣犯以後,只要看到那些動物一起去找師父,還不等它們走到木屋前,殊守沉就會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