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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孟輓歌臉色蒼白,淚水滾滾留下,眼淚滲到青白的脖頸,「原來你都記得,你怨恨我!」她哽咽道:「陸聿珩,你憑什麼記恨我?如果沒有我,哪裡來得你?」
陸聿珩平靜道:「我沒有記恨您,我會為您養老送終,但我想要達成姨母的遺囑,她想跟陸燕貞合葬,她想葬在陸家墓園,我希望可以成全她。」
「我不同意!」孟輓歌伸手砸掉茶桌上精美的瓷碟瓷碗。
劈啪作響。
陸聿珩沒有說話,只是高坐上首,平靜看她發瘋。
等孟輓歌發瘋累了,陸聿珩以手支頤,面色不變,悠緩開口,「母親,外祖母在外面等您,您不妨聽聽她的意見。」
孟輓歌一怔。
她慢慢轉身,抬眸。
議事堂的門不知何時被人開啟,孟老太太滿眼冷肅看著她。
「瘋夠了沒有?跟我回家!」
孟輓歌反應一會兒,委屈極了,「母親,你跟他一起欺負我?」
孟老太太沒看她,抬目深深朝陸聿珩看過去,她客氣卻又冷淡開口,像達成某種交易一般,「你的母親我帶走了,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陸聿珩輕輕頷首,偏頭溫和道:「母親如果有興致過來,陸家隨時為您敞開大門。」
孟輓歌一臉震驚。
沒等她明白過來什麼事情,孟老太太跟後來的孟炎洲便強硬拉著她胳膊帶走。
走到偏廳,孟輓歌剛想開口,一道凌厲掌風直直扇過來,孟輓歌躲閃不及,生生捱了孟老太太一巴掌。
「蠢貨!」
孟老太太收回手,冷冷看著她,「以前我只知道你偽造病歷把孟瑜弄到精神病院,現在我才知道,你竟然膽大包天敢聯合孟炎洲換陸燕貞的藥!」
一旁的孟炎洲心疼看一眼孟輓歌,而後慚愧低頭,「母親,都這麼多年了,聿珩不一定能找到證據,他不一定能傷害到我。」
孟老太太冷笑,「你還在這裡心存僥倖!當年配合你們換藥的醫生已經去自首了!」
孟炎洲臉色大變,他怔怔看一眼孟輓歌。
孟輓歌臉色白得沒有血色,淚水滾滾落下來,又鹹又澀,「他要逼死我,他那麼狠心嗎?」
孟老太太冷冷盯著她,「你害死他父親又逼瘋他養母,不怪他逼死你,只怪你自己又惡毒又蠢笨!」
孟輓歌抿唇,反唇相譏道:「母親,這難道只怪我我嗎?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不可能這麼順利做完這些事情!這些所謂骯髒齷齪的事情都有你的一份功勞!」
偏廳門沒有關嚴實,怒吼聲與爭吵聲順著狹窄的門隙飄到外面。
外面下去細密的小雨,李巖為陸聿珩撐一把寬闊綢面的黑色雨傘,走到偏廳門口,不受控制地便聽到尖利的女聲。
「母親,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狠心!我當初把孟瑜送到精神病院,你不也沒說什麼嗎?事到臨頭,你開始甩鍋!」
「蠢貨!你有能耐做就別讓人抓住把柄啊!你要害死孟家!」
「哪一個母親會防備自己的孩子!他是我的兒子,難道他還會逼死我嗎?」
「你自己生得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現在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他!你別妄想他對你手下留情!」
……
李巖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許多驚心動魄的話語就這般急促湧到他耳蝸裡,避之不及。
而且,他也不想避。
腳跟生根一樣站在原地。
他抬眸小心翼翼看一眼陸聿珩,「陸總,裡面好像吵起來了……」
陸聿珩依舊面色平靜,看也沒看那邊,垂眸,淡淡道:「你如果好奇,可以留在這裡聽個夠。」
李巖把頭搖成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