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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是否做了什麼,逼得他遠離你。”
問我?我沒做什麼吧?除了調戲了他一下,但平時他醒著的時候也經常摟摟抱抱親親摸摸啊,除了這回是親在嘴上……
“好了,既然你還有閒心問那些雜事,想必是沒什麼大礙,師伯我忙,雲籙派的典籍你師父都留給你了,下次見到小鷹,你用這個法訣試試,他若聽話,留著代步不錯,好好當個掌門,有事聯絡。”
凌芸看著沉寂下來的觀世鏡,哼了一聲,記下馭獸法訣,收了鏡子,走進瀑布後的山洞,換好衣服盤起頭髮,也不用遁地符,揹著藥簍朝雲籙派行去,一路捉了幾隻墨螺山的特產墨螺,可惜不會養,直接敲死了放寒冰盒裡。
“青芸仙子?”
凌芸沒有回頭,徑自挖出一顆山參,放入揹簍,這才起身。
“金曜巡察使。”
凌芸的語氣很淡,眼神漠然,淺淺的點了個頭,無視站著攔路的某人,邁步便走,前方纏繞的荊棘藤蔓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道來,她步伐輕盈,落地無聲,背影好似山間的雲霧,彷彿隨時會消失。
金曜收在袖中的手一緊,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僵,還帶著幾分疑惑。
眼前的人又陌生了,沒有初見時的狼狽,也沒有一招滅了寒玉焱楓兩人時那般恍若謫仙,像一個普通的女修,清冷淡漠,甚至自視過高,而周身的氣息,好似真正的金丹期道者,若非他親眼寒玉焱楓不敵她一合之力,還真會錯當此人是普通道者。
“青芸仙子請留步。”
“何事,說。”凌芸沒有停。
金曜忙追上,落後凌芸數步,笑道:“仙子,符宗千派五十年一次的考察期將近,雲籙派若想提等,在下可代為推薦。”
凌芸停住,轉頭看向金曜,淡漠的眼神複製自師父玄蘊,連疏離的口氣都一般模樣,這一剎那,除了氣勢稍微弱了些,凌芸的身體好似換了玄蘊在掌控。
金曜有些緊張,但感覺到眼前的謫仙並沒用威壓迫人,心中只當是凌芸沒生氣,連忙雙手捧出一面玉牌奉上。
“是在下逾越了,此是符宗青玉令,是在下所能贈送的最高等令牌,仙子若有什麼繁雜或懶怠處理的事,只管以此令通知在下。”
凌芸目光落在青玉令上,沒急著拿,心中思索:若是師父遇到眼前的情景會怎麼處理?
顯然的,此人將她當成了師父,否則不會這麼恭敬到奉承的地步,看來師父的殺雞儆猴跟那聲冷哼的威力足夠大。
雖說打定主意扮玄蘊,虛張聲勢,狐假虎威,但凌芸還是扔掉顧慮,收了青玉令。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多謝。”凌芸收了好處,抬步便走。
金曜心中吁了口氣:收了東西便好,代表已經這位祖宗已經原諒他偷看的事了。
“對了……”凌芸的聲音從前方飄來。
直腰直到一半的金曜頓時僵住。
凌芸說:“法不傳六耳,有些事,你知道怎麼辦吧?”
“知道,請仙子放心,寒玉天女跟焱楓真人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下會管好自己嘴跟腦子,絕不會洩露出去……不,是根本沒有這件事。”
凌芸淡淡點頭:“明白便好,你走吧,跟得太近會讓人手癢。”
手癢?
金曜想起她乾淨利落滅掉寒玉天女跟焱楓真人的情形,捂著尚隱隱作痛的胸口,到了個別,轉身便走,幾乎稱得上落荒而逃。
過了良久,凌芸木然的臉垮下來,扶著樹急促喘氣,汗水嘩啦啦的淌。
裝模作樣也是很有壓力的,特別是在修為高出老大一截的強敵面前裝,簡直比三百六十度監控下考試作弊還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