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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向哲的用詞很微妙,三言兩語下來,事情還沒詢問清楚倒先讓容凡把鍋背上了。
傅溫禮單手插兜站在容凡身邊,默默看著容向哲在這兒自導自演,眼中閃著幽暗不明的光。
待對方說完,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語氣卻冷了下去:「你們家孩子既然這麼老實,那容凡臉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一句話問得容向哲語塞,他張著嘴不知怎麼解釋,容嘉鑫卻在這時抬手指了過來,憤憤不平道:「是容凡先動手的!」
容凡雖然平日裡是個溫和的性子,但同樣敢做敢當坦坦蕩蕩。聽見容嘉鑫告狀,不但沒有否認,反倒不屑地「嗤」了一聲。
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傅溫禮淡淡看了容凡一眼,之後垂眸定了定神,將目光轉向容向哲:「我們凡凡從小到大也是乖孩子,從來不跟人打架。今天竟然都被逼得動手了……」
「我還挺好奇的,究竟是什麼人、說了些什麼話,把他給刺激到了。」
傅溫禮話音落地,容嘉鑫心虛地低下頭轉了轉眼珠子。
院長見傅溫禮語氣冰冷強硬,容向哲這邊也黑著一張臉,知道不能任事態再這麼發展下去,於是趕緊上前插了話,以做緩和。
「傅先生、容先生,院系針對這次事件的處理是讓容凡和容嘉鑫兩位同學各寫一份檢討,之後再進行全院通報批評。」
「但兩個孩子都是容易衝動的年紀,這次把二位請過來主要還是想讓大家當面將事情說清楚,握手言和,之後就將此事翻篇,既咱們誰也別再追究了。」
院長的話算是給所有人都留了面子,處理方法也比較公允。
原本就是低頭認錯、跟容嘉鑫和解,很簡單的一件事,但容凡一抬頭看見對方那張可惡的嘴臉,就覺得忍不下這口氣。
暗暗哼了一聲說「沒必要」,容凡拽了拽傅溫禮的袖子小聲嘀咕:「我想回家。」
傅溫禮拍了拍他的手背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眼神,之後看向容向哲:「容總回去檢查下你們家孩子都傷哪了,醫藥費我們可以出。至於握手言和……」
傅溫禮說著拖長了尾音,眯眼打量起容嘉鑫:「既然容凡不想,那就算了。」
一番話撂在這兒,橫豎也沒什麼轉圜的餘地了,傅溫禮拉起容凡的手轉向院長微微點了點頭:「人我先帶走了,回去盯著他寫檢討,等他臉上的傷消了、態度也端正了,我再送他回來。」
院長雖然面色尷尬,但也沒多說什麼阻攔。
然而就在傅溫禮轉身欲離開之際,容向哲卻在他身後突然出了聲。
「傅總。」
傅溫禮腳步頓住,回頭一看,只見容向哲吊著臉朝他走了過來。
「今天咱們被叫過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把事情說清楚,容凡無理取鬧也就算了,你現在不由分說就急哄哄地要把人帶走,那咱們兩個今天不就都白來了?」
容向哲說完扯扯嘴角哼了一聲:「好心勸你一句,帶孩子可不能這麼慣著,有錯就得認。往遠了說他倆的關係是校友,往近了說也算是堂兄弟,嘉鑫年齡還比容凡小,我一個做父親的,看著自己孩子受了委屈討不到說法,心裡也著急,你說是吧?」
對方嘰裡呱啦這麼一大串聽得容凡來氣,尤其「也算是堂兄弟」那幾個字,仔細琢磨起來,其實甚是諷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也算是」?
容家不願對外承認自己的身份,容凡也不稀罕。
他和容嘉鑫的樑子其實早早就結下了。
自從容嘉鑫知道大伯還有個兒子,以後會跟自己爭容家的祖產後,之前就隔三差五讓小混混去學校門口找過容凡的麻煩。
容凡不是喜歡惹事的性格,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