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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就轉身出了屋子,留下宋蓁面紅耳赤的愣在床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宋蓁平生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的罵,她難堪,氣憤,又委屈。
心機深沉?
有傷風化!?
這老男人什麼毛病?
就算她昨晚穿得露骨了點,但他們都拜堂成親了,有什麼關係……這不應該算夫妻情趣嘛?
頓時,宋蓁睏意全散了,她鼓著臉,手指交疊捏著,兀自生著氣。
就在這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來人身形圓潤,是青霜。
「去取個火盆過來。」
青霜端著熱水剛進內室,就聽到宋蓁這麼突然一句話,不由嚇了一跳。
「姑,夫人,您醒啦?」
青霜說完趕緊把手上的水盆放到架子上轉過身去,見宋蓁躺在床上,側臉看著她,臉色不太好的模樣,臉上不由帶了幾分小心:「您是讓婢子取火盆嗎?」
「嗯。」宋蓁哼了哼。
青霜得到回覆,趕緊將屏風外的火盆端進來放到了床邊。
宋蓁看到火盆,手一伸就將榻邊已經成了碎布的小衣扔了進去。
小衣料子薄,還易燃,很快就燃了起來,只是難免的起了些許煙霧,有些嗆人,宋蓁便打消了把那幾套衣衫都燒完的念頭。
不過經過方才,宋蓁心情倒也平靜下來一些,她盯著火盆,輕咳了聲,又問青霜:「黛色呢?」
「黛色昨晚守夜有些著涼了,擔心傳染您,又想著您昨夜吩咐的今日的早食在去敬茶前用掉,便去廚房張羅早食去了。」
「您要起了嗎?婢子伺候您梳洗?」
「嗯……」宋蓁若有可無的應了聲,隨即突然看向青霜問道:「護體露的事,你可知情?」
她想了很久,昨夜的合巹酒是她和陸慎一塊兒喝的,酒杯也是隨意拿的,沒道理陸慎沒事只有她有事,而除了合巹酒,她昨晚碰過的東西,也就是那瓶護體露了。
再回想昨夜黛色拿出護體露時的反應,她心裡幾乎就確定了,她大意了,沒想到古人能將助興的東西混進凝露裡。
「這,」
青霜觸不及防聽到宋蓁發問,她面上有一瞬慌亂,沉默一瞬,她跪到了地上,垂下眼回道:「之前不知,後來知道了,昨夜黛色本來想讓婢子伺候您的……可婢子笨手笨腳的,之前給您梳頭還弄痛了您,就沒答應,黛色和婢子爭執了起來,婢子才知道的。」
「哦?」
宋蓁睜開眼看向青霜,也沒說話,卻讓青霜臉色又白了白,她咬了咬唇,頭猛的往地上一磕道:「婢子知錯,沒有在第一時間和姑娘稟告這事,姑娘要罰,婢子絕無怨言。」
「婢子當時也想告知姑娘的,可黛色說,若讓您知道了這事,夫人便會將婢子連同家人都發賣掉。」
依原主的脾性,她這會兒勢必是要把青霜發作一通的,但宋蓁到底不是生來古人,還做不到理所當然的去折騰人,便打算將青霜這事輕罰揭過了。
至於黛色……
宋蓁臉色冷了冷,她回過神對青霜淡淡道:「起來吧,罰月銀三月,再有下次,便去侯府的刑房領罰。」
「聽說,那是侯爺專門為叛主之人設立的。」
青霜聞言,臉色一白,她趕緊道:「是,婢子記得了,多謝姑娘開恩,多謝姑娘。」
「水快涼了,先洗漱吧。」
「哎,婢子這就給您擰帕子。」
宋蓁應一聲,就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是這時候,她才感覺到昨晚發瘋後的後遺症有多難受,至少現在的她比昨夜餓慘了的她還沒力氣,頭暈腦脹的,身上也酸酸脹脹的,宋蓁不由抬手按了按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