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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還未反應過來的錢掌櫃,將身一縱掠過院牆。
闖蕩武林三十年,他深知能夠以內氣逼出刀劍之芒的皆是在江湖中橫著走的絕頂高手,撞上這樣的人,自己唯有死路一條。
“既然來了,何必慌忙離開!”
楚人狂鬼魅般站在李香主前方三米處,右手捏住一柄尺餘飛刀。夜晚雪地的慘白照亮他的雙眸,眼中的冷酷足以殺人,視堂堂青衣樓香主如無物。
分水刺交叉放在胸前,李香主直覺喉嚨發乾,心臟跳動如春雷般劇烈,幾乎將自己耳膜震碎。原本猥瑣的身軀越發瘦小,只差彎腰求饒。
“一切都是誤會,還望少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明日必定負荊請罪!”
呼哧喘氣中,李香主艱難地擠出一絲笑臉。眼前之人不過一少年,不怒而威的氣勢卻逼迫他不敢放手一搏,唯有將手中的分水刺握的更緊才有一點安全感。
在茅草屋的另一端,錢掌櫃趁李香主與楚人狂對峙之際,偷偷翻越院牆小心翼翼地落在雪地裡。
武功不及李香主,錢掌櫃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楚人狂一刀揮出,斬落四名青衣樓弟子,這份實力足以滅殺自己百次。活命要緊,哪管李香主死活。
輕輕地走出幾步,錢掌櫃已經拉開與楚人狂距離近百米,估摸時機已到,他拔腿飛奔,展示從未有過的速度。“從今以後,我必定苦練輕功!”凜冽的寒風颳在臉上隱隱作痛,錢掌櫃暗中發誓。
“龜兒子的!竟然藉機獨自逃生,等老子回去好好修理你!”
李香主聽到動靜心知肚明,恨得牙癢癢,礙於楚人狂瘋狂的殺意猶在增加,他唯有心裡痛罵錢掌櫃膽小,忘記自己剛才與對方行為一樣。
楚人狂右手一擺,一道白光劃破夜空,飛刀急促的嘯聲在夜色裡顯得格外悅耳。“噗通”一聲悶響,錢掌櫃百餘斤的軀體就像是拋在半空中下落的沙袋,重重撞擊在雪地裡一動不動。
機會來了,李香主心中竊喜。楚人狂射出飛刀,右手空空如也,正是突襲的大好時機。他雙手分水刺急速旋轉,忽地掃向楚人狂,等他發現楚人狂左手一伸,頓時苦水翻湧。
楚人狂左手翻動,多出一柄尺餘飛刀,但見刺眼刀芒一閃,瞬間將李香主的兩隻分水刺絞碎,只餘下把手握在指間。
“你應該想得到的,既然我用飛刀,當然不會只有一柄!”楚人狂冷然一哼,將李香主嚇得跪於地上,磕頭如啄米地連聲求饒。
“青衣樓一統江南三洲,將神仙俠侶李慶陽夫婦的事情說一說,還有血影狂刀鐵旗的資訊一併道來,越詳細越好!”
對於李香主五體投地式的求饒,楚人狂沒有絲毫憐惜之意。他現在要的就是關於師傅與未來岳父母一家的訊息,而對方作為青衣樓香主,多少應該知道一些,這也是暫時留下李香主一條命的原因。
彷彿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李香主趕緊知無不盡地將自己瞭解的所有資訊一一道來。
青衣樓樓主孟天龍手下有三大戰將,瘟王梁三豆、鐵王趙開山、殺王焦風。
瘟王梁三豆善使天下奇毒,往往談笑間殺人於無形,乃是當年藥神馬一鳴唯一弟子,曾經制造過一天毒殺一千二百七十二人的記錄,是誰也不願面對的敵人。
鐵王趙開山原本是清風寺僧人,據說金鐘罩不死神功練到極致的第十三層,一身銅骨鐵皮刀槍不入,手中瘋魔杖橫掃大江南北,令無數江湖人士聞風喪膽。
殺王焦風原是江湖第一刺客,最擅長隱身柔術,他站在草地便是一棵樹,遊在水中是一條魚,凡是被他盯上的獵物從無生還的可能。
十年前因刺殺吳國一位王爺惹怒皇室,四大名捕齊出也未抓到他一根毫毛,後來被青衣樓樓主孟天龍疏通關係,將其招攬,成為最得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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