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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權指了指舞臺,壞笑道:「要不你也上去表演一段?興許能讓歐陽公子注意到你喲。」
「老爺,你就別逗小翠了!小翠哪兒會那些?上去還不被人家笑死。」
「好啦好啦!待會兒詩會第一輪的命題出來,讓你二夫人幫你寫一首詩,在你歐陽公子面前顯擺一下。還愁人家注意不到你?」
「老爺,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就聽不明白?讓我跟這丫鬟寫詩?這……這這這……」夏茹已經被搞蒙了,胡亂地倒了一杯水,想要定定神。誰料倒的是一杯女兒紅,辣得這妮子俏臉都變形了。
李權笑了笑:「好了,別老是丫鬟長丫鬟短的,都在李家,咱們便是一家人。這小丫頭思春,你這個做長輩難道還不幫幫忙?」
「老爺……」小丫頭被李權的一番話感動得稀里嘩啦,眼淚都流到了下巴,顫抖地握著小拳頭,心中只有三個字「一家人」。
「老爺,你太寵她了!」夏茹把頭扭到了一邊,有些不高興。
李權朝小翠眨巴眨巴眼:「寫詩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還不快求求你二夫人?誰不知咱們李家二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小丫頭心思突然轉得飛快,趕緊抹了抹眼淚,換上了笑臉。跑到夏茹跟前又是捶腿,又是揉背的。
「二夫人,小翠以前不懂事兒,經常惹您不高興。小翠知錯了,以後二夫人叫小翠做任何事兒,小翠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老爺說得沒錯,二夫人是嘴硬心軟,其實是最疼小翠的。」
夏茹嘟了嘟嘴:「別拍馬屁了。夫人這次幫你全是看在老爺的面子上。你這樣的丫鬟,我可使喚不動。」
小翠大喜:「多謝二夫人,小翠以後一定聽話。」
正當此時,一個花白的老先生從後院進到大堂,扯著沙啞的嗓子喊著:「諸位,今日詩會第一題,有知府大人欽點,提出首句,曰之『醉柳倒插碧江水」,諸位可自由發揮。」
詩會開始,時間剛好。
首句既出,各行其是的人們紛紛安靜下來,大都相聚苦思起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想在詩會中博得名聲,也有不少真心想藉此機會相互交流學習的。
樓內安靜,樓外也安靜下來,時不時會有人起身搖頭晃腦地吟一兩句,但大都是獲得的一片噓聲。詩詞這類東西,若不是驚世絕倫的佳句,誰會輕易承認別人的就比自己好呢?
才子佳人們都忙著作詩去了,擠在怡鳳樓門口的人倒是少了許多。一麻衣民婦跟一粗布小生這時候走到了怡鳳樓門口,寫下名字後,雙雙要求作詩後方可進入。
正待此時,蘇文冕弓著身子竄到了前面,將寫好的詩拍在桌上,朝之前為難自己的老先生傲然道:「我的詩!傳給裡面去給那些富家公子們瞧瞧!」
這個聲音,讓旁邊的粗布小生嬌小的身子為之一顫。而蘇文冕卻渾然不覺,依舊洋洋自得地炫耀自認為完美的佳作。
麻衣民婦眉頭一皺,恨恨地瞪了蘇文冕一眼,發現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轉身輕輕拍了拍小生的後背。此時再看蘇文冕那得瑟的模樣,民婦心裡是說不出得噁心,心生怒氣,撇了一眼紙上的小詩,不屑道:「這也叫詩?」
蘇文冕側目一看,竟是個民富打扮的中年女人。這種如糟糠一樣的女人竟然質疑自己的作品?頓時勃然大怒,指著民婦便罵道:「目不識丁的毒婦!你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大放厥詞?」民婦冷笑一聲,也不見怎麼的生氣,轉身朝那做評判的老者道,「不是要作詩才能進去嗎?我就拿知府大人的首句為題!」
言罷,抓起桌上的毛筆,很是隨意握著筆桿,筆尖落在紙上頓時龍飛鳳舞,一長串娟秀中帶有勁道的小字便出現在了紙上,一氣呵成,不帶一絲停頓。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