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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臉頰上有抹不正常的紅暈。
我伸手摸摸他額頭。乖乖,燙得要命!
真是禍不單行!
這時小金忽然直著脖子喵喵叫。我抬頭望,天上飛過一對白鷺似的鳥。它們朝南飛去,沒飛多遠就拍著翅膀下降,然後消失在水平面下。
太好了!鳥築巢的地方就有岸,總比在水裡待著好。
我把船劃了過去,果真見一大片蘆葦盪出現在眼前。
那似乎是個湖心小島,島上有幾對野鳥安家。它們倒也不怕人,我把船劃近了,它們就飛到旁邊去,停在一株枯樹上打量我們。
我先上岸看了看。這島還不小,呈一個凹字形,岸邊長滿了蘆葦,中間是草地。我轉到那頭,驚喜地發現那裡有個小木屋。
第 23 章
這屋子大概是漁人留下的,年久失修,已經破爛不堪。裡面有一張破床榻和一口爛鐵鍋,地上堆著幾塊石頭,估計是生火做飯用的。
我把那張床略微收拾了一下,然後回到船上,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封崢背上了岸,放在床上。封崢正在發高燒,渾身細微地抽搐著。好在我身上穿著厚重的皮衣,脫下來正好給他當被子蓋。
我安置好封崢,又回去把船劃到小島凹口裡的蘆葦裡藏起來。然後用那口鐵鍋盛了水,給封崢把傷口重新處理過,上好藥,再撕了裡衣,仔細包裹好。
中途封崢醒來過一次,迷迷糊糊地問:“我們上岸了?”
我不想他擔心,哄道:“上岸了。你好生休息,噓,別說話。”
封崢還算聽話,乖乖地繼續睡覺。我撕了一隻裡衣的袖子,打溼了涼水放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一邊敷一邊我在他耳朵邊碎碎念:“大爺的,姑娘我金枝玉葉、冰清玉潔,如今卻不得不寬衣解帶撕衣服,給你又是裹傷又是擦臉的。他日我們逃出昇天回了家,你若不送我十大箱子的衣服道謝,我就一劍捅你個對穿。”
封崢在夢裡哼了兩聲,似乎是聽進去了。
折騰到了下午,封崢的燒還是沒有退的跡象,我也有點急了。手裡的藥已經用完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
我見他燒得滿臉通紅,在昏迷中還不停掙扎的樣子,知道他難受。我也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脫他衣服,用布巾沾著涼水給他擦身子。
男人的身子我早見過。但那畢竟是小時候的事了,師兄他們光著屁股在捉魚,我就在旁邊岸上烤紅薯。而且我好歹跟著師父學了幾天醫術,男女生理構造都清楚。
不過心裡清楚不等於看得清楚。現在封崢衣衫半解地躺在我面前,我膽子再大,臉也跟著紅了。
臉紅歸臉紅,救人才要緊。我耐著性子給他一遍遍擦身子,鐵鍋裡的水換了無數回,終於到了日頭西斜的時候,封崢的溫度降了下來。
這時候我也一身大汗,餓得前胸貼後背,兩眼冒金星。
小金倒體貼,自己捉了魚吃完了,還帶了一條大魚給我。可惜我怕火光和煙子會引來追兵,揣著火石都不敢用,只好把魚切片生吃了。好在這當地特產的魚肉質細嫩,生吃也不覺得多腥,反倒有股甜。
我是吃飽了,封崢還躺在床上。他昏著又沒辦法嚼東西,我只好不停地給他喂水。他也算配合,我喂什麼他喝什麼,有時候呢喃兩句我聽不懂的話。
到底是早春,天色一暗,水面就起了冷風,吹得人寒毛一根根立起來。我藉著夕陽割了一大堆蘆葦,一部分鋪在地上,一部分把木屋的縫隙塞住。風吹不進屋子裡來了,夜晚也好過點。
這夜過得極其漫長。床讓給了封崢,我只有蜷縮在地上,睡一陣醒一下。一半是因為冷的,一半也是不放心封崢,要起來探一下他的溫度。好在他雖然一直有點低熱,溫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