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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小就被你媽帶去了國外,他怕你跟他不親,很多話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但他真的是掛念你的。」
裴律漆黑的眉眼隱在橙紅的煙火裡,沒說話。
真的掛念我,為什麼從來沒有去看過我呢?
母親工作太忙忘了把年幼的他鎖在冰凍實驗室裡,他打電話向裴義文求救的時候為什麼不接呢?
張伯一走,裴律的身邊又重新擠滿了敬酒的身影。
那麼多敬酒的人裡,只有梁番起身的動作稍稍慢了些,落了半步在後頭。
他本來心眼就比旁的人多一個,而且他是唯一一個見過裴律和那個悶葫蘆書呆子單獨相處是個什麼樣兒情形的人。
那情形…… 甚至說得上詭異。
不是他信不過裴律,而是他篤定,在場的所有人,但凡是見過那兩人相處的模式,就不會對裴律今晚的表現如此深信不疑。
於是,他點亮了手機的螢幕。
第48章 玉碎瓦未全
作者有話說:穩住,不慌!後天見!啵啵!
酒過三巡,裴律主動拿起酒杯,自請罰酒,說是自己年輕氣盛不懂事,近段時間,給各家都添了不少麻煩,在這裡向各位叔伯兄弟賠個罪。
眾人自然不敢與他真的計較些什麼,甚至有人提出說,這並不是裴律的錯,要怪就怪那個多事的小子,不識時務,小題大做,折騰出這麼多麻煩還平白害小葉受了這麼多不清不楚的苦楚。
葉逸聽他們一人一句這麼一說,頓時也委屈了起來,彷彿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終於沉冤得雪,還以德報怨,擺擺手寬容大度地說雖然對方確實態度惡劣,並且威脅他,讓大家為他操了不少心。
裴律面無表情冷眼旁觀,或許姜醒真的說得對,他看人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
即便葉逸還遠遠算不上是他的朋友,但當初,他怎麼也會和別人一樣認為,眼前這個顛倒黑白心思歹毒的人只是單純被寵得性子驕縱而已。
酒杯裡蕩漾的水色對映出裴律眸心劃過的一絲狠戾,轉瞬即逝。他對這種一群烏合之眾烏煙瘴氣的場合上感到極度厭煩與不耐,但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忍耐著,微笑著。
說不定,今晚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如今局勢微妙非常,他和對方都拿捏著彼此七寸,裴律不放行葉逸的論文和學術信譽評定,那對方也鉗制著姜醒的前途命門。
葉逸本就是個二世祖草包,他玩得起,垮了也有葉家給他背書。
但姜醒等不起,他還一腔熱血滿懷虔誠地追求科學追逐真理,手頭上還有那麼多科研成果蓄勢待發。
裴律不放過葉逸,他們也不準備放過姜醒。
而且,那組姜醒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資料,若是不給葉逸發出去,那估計姜醒永遠也發不出去,根本沒有人敢要,最終失去時效性便再無人問津。
裴律野心很大,不但要為姜醒這個名字永久解封,而且那組花費了姜醒巨大心血的資料,他也不打算放棄。
付出未必會有收穫。
但那是別人。
姜醒不同,有自己護航,裴律便要他做出的每一分努力都要得到應有的回報。
裴律神色自然地融入了他們的話題,順著眾人的對姜醒的肆意討伐慚愧地自責:「你們說的這個人——的確不聲不響瞞了我不少事情,我本是看他沉默寡言並且木訥刻苦,以為是什麼性情純良之人,卻沒想到也耍了這樣多的花花心思,但平白無故冤枉了葉逸主要還是我的責任。」
葉逸聽他這麼說,爭搶著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裴律哥!」 他擺了擺筷子,又忽然有些委屈:「不過前段時間你和他走得那麼近,我以為你真的很喜歡他這個人呢。我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