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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這玩意兒就沒寫對一句正確的古詩。】
芳芳:【連豆腐都有腦,他怎麼就……】
近日裡,二老對於小鬼頭的暱稱不斷增加,從「越越」「寶貝兒」變成「這東西」「那玩意」,足見愛之深,恨之切。
寧越:【我還在群裡!!!】
然而沒人理他。
手機一聲響,寧德彥在群裡發了一張照片:【[微笑]】
都是寧越狗爬式字型的默寫傑作。寧歲點開來,隨意看了兩行。
——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爹孃。
——垂死夢中驚坐起,仰天大笑出門去。
寧歲:「……」也是天才,竟然毫無違和感呢。
夏芳卉在家庭群裡吐槽夠了就開始私聊她,還是那些老生常談磨得耳朵起繭的嘮叨,讓她爬山看清腳下的路,出門在外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要喝酒,晚上不要太晚出去,遠離陌生的男性,手機不能打振鈴,云云云云。
對於這些,寧歲好脾氣地一一答應。
其實芳芳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經歷過高二密集的黑天鵝事件之後更加患得患失,只是平常竭力控制自己,所以看不太出來。
但是她有時候情緒還是容易起伏,特別是有關於寧歲的事,如果一旦打不通電話或者聯絡不上,就像是開啟某種閥門和開關,整個人變得過度緊張不安。
所以為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寧歲的手機來電向來都是振動和響鈴一起,保證永遠能夠第一時間響應。
沈擎說得沒錯,這山挺難爬的,中午幾人就著三明治解決了午飯,先後到達高聳入雲的冷杉林和飄飄欲仙的七龍女池。
最關鍵的是他們選的好像是比較硬的鋼鐵版運動路線,所以要走七八公里,到了下午四點多還沒走完。
胡珂爾早就累成一灘軟泥了,感覺腿部在重複做機械運動,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但她比許卓好點,後者身體素質真的不太行,氣喘吁吁地走在她旁邊,兩個人跟在大部隊的吊車尾。
胡珂爾自顧不暇,沒那個力氣再攙扶許卓,於是和沈擎換了個位置,和張餘戈並肩往前走。
張餘戈人高馬大的,一身的腱子肉,爬得滿頭大汗,胡珂爾看他前胸後襟全濕了,忍不住叭叭:「你這是水龍頭洩閘了吧,身體這麼虛啊。」
張餘戈喘著粗氣,嗆聲回敬:「在花一樣的年紀裡,有些長成多肉植物的人怎麼好意思說別人呢。」
胡珂爾光速反應過來,她哪裡胖了:「滾啊!」
但這話說的多少有些中氣不足,兩人一前一後地吊著,形狀就像兩條瀕臨溺水的狗。
「蒼天,我怎麼這麼慘啊,早上六點半起來看日出,現在又整一個白天的大功率運動。」
張餘戈的眼鏡都被汗水的蒸汽給矇住了,念念有詞的,不經意抬頭看一眼,更氣了,「媽的,都一下午了這爺怎麼還能這麼精神!」
謝屹忱已經到了比較前面的位置,和他們隔著好些人,二十幾米的距離,只能依稀看見他挺拔清雋的背影。
山路崎嶇,少年額角的碎發不可避免地汗濕,脫了黑色外套,只剩下裡面的白色短袖,衣擺被風吹成凜冽的弧度。
他的下頜線流暢,還有隱約的汗水沿著脖頸起伏的曲線淌過,肩膀寬闊,手臂也肌理分明。陽光垂落,在他睫羽處覆著一層淡薄的陰影。
寧歲落在謝屹忱身後半步的位置,一抬頭就能將這樣的情景看得清楚。
心臟因為運動而輕微跳躍,迎面的陽光也很曬,寧歲才剛心猿意馬地抬睫看了一眼,就聽到他耐人尋味的低沉嗓音:「幹什麼呢。」
「沒有。」寧歲快兩步,捏著剛買的兩瓶水走到他身邊,試探問,「謝屹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