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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早」
就回來了……
「工作處理完了。」他把杯子遞給她,在凳子上坐下。
沒說實話。
其實是因為臨時給另一位醫生打了電話,給他買了凌晨的機票,兩個人換了班。
不然怎麼能這麼早趕回來。
陳溺也沒相信。
哪有人在凌晨就處理完工作的。
而且許塵深眼睛裡都是血絲,明顯一夜沒睡。
她忽然,不知道心裡什麼感覺。
有點發澀。
喬爾買了粥和包子,剛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窗看見裡面多了個人,步子頓時停住。
這時候進去好像不太好。
但要是現在不進去,過一會兒,包子和粥就該冷了。
她在門上糾結了會,還是推開門,迅速把粥和包子放在桌上,迅速叫了聲教授好,再迅速拿包走人。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陳溺傻眼,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了。
被喬爾蠢的。
許塵深倒沒覺得有什麼,替她把桌子升起來,又把早餐放到她面前,說:「吃吧。」
說完靠著椅背環手,靜靜看她。
這架勢像是一時半會都不會走。
病房裡很安靜,因為是單人病房,空蕩蕩的。陳溺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蹦一蹦,快蹦出胸腔。
說不清楚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哭笑不得……
怎麼吃,她右手還輸著液體。
粥和包子用塑膠袋裹的挺嚴實,還打著結,一隻手真拆不開。
許塵深見她半晌未動,垂眸看了看,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替她把塑膠袋解開。
陳溺還沒來得及道謝,突然看到他順手端起了粥,淡淡地說:「我餵你。」
「」
「不不用了吧,我用左手就——」
話還沒說完,一勺粥就放到她唇邊。
「張嘴。」男人的話簡潔明瞭。
陳溺放在被子裡的右手握了握拳,針孔處傳來輕微的痛感,她驀地又鬆開。
鬆開的同時,嘴也張開了。
他放在唇邊試過溫度,並不燙。
陳溺的臉卻像又發燒了一樣。
一碗粥喝完,背上出了一身的汗。
許塵深扯了紙巾給她,她接過低著頭擦拭了,總覺得不自在,便又拿起桌上的包子繼續吃。
吃到一半,她轉過頭:「你吃早飯了嗎?」
他抬眼,目光很沉:「沒有。」
陳溺一口把手上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才騰出手將袋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含糊不清地說:「吃吧。」
許塵深看著她腮幫子鼓著,隨著咀嚼的動作,兩頰也跟著動,黑色的眼睛發亮。
面色紅潤,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
但只要一想起昨晚她在電話裡被發燒折磨地近乎沙啞的聲音,他就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撕扯地痛。
給她朋友打電話的時候,打了幾次才被接通,等待的過程他急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就買了票回來,陪在她身邊。
當然後來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如果說以前這種情緒還能剋制,現在便是怎麼都剋制不住了。
就是不能忍受她一個人生病難受的樣子,想都不敢想,一點小病也不行。
喬爾只買了兩個包子,畢竟陳溺還有一碗粥,更何況這家店的包子也比較大,吃兩個足夠了。
許塵深一直沒接,過了會才說:「我待會去吃,你先吃吧。」
陳溺「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再勸。
安靜了一會兒。
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