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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原計劃是飯後吃的,現在要做的事也是,打算等飯後休息一個小時,就點蠟燭熄燈,趁她吹滅蠟燭後,再開始說他想說的。
可是一切都亂了,打她進門開始,他莫名其妙地竟然拿起打火機點了蠟燭,還走到開關前去關燈,看她許願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順序弄錯了。
一步錯了,後來的通通也就錯了。
吃飯的時候也是,明明想的是要逗她開心,昨天收集了很多的段子,看一眼就記住了,準備吃飯時說給她聽,這樣氣氛才會很好。
結果因為蛋糕出了錯,他緊張地連後來該做什麼都忘了。
剛才去衛生間大半天什麼也沒做,就盯著地板發呆,好半晌才回神,忙用冷水澆臉。
坐在沙發上,就連想牽她的手都不敢,還得用遙控器來掩飾。
他不知道今晚上是怎麼了,鮮少如此慌張過,手忙腳亂,絕對不是他平時的作風。
陳溺不自然地吞嚥了下,地板上很涼,她看他跪著,竟感覺自己的膝蓋也是涼颼颼的。
許塵深嘴唇微張,慢吞吞從褲包裡取出很早以前就買好的鑽戒,尺寸是她睡著後量的,應該合適,不合適就再買。
他的手在發抖,顫微微地開啟包裝盒,伸到半空中。
呼吸都凝滯了。
「我原本想說很多。」他第一次不敢和她對視,目光只聚焦在手裡的盒子上,「現在卻都忘了。」
這句是實話,想說的他專門寫了個word,背的滾瓜爛熟,練習時也完美無缺,可等到真正實戰了,才發現腦子裡一片空白。
「……願不願意嫁給我?」
鋪墊以後,他只能說出這一句。
他聲音在顫,這句卻說的格外平穩,只不過呼吸急促,緊張昭然若揭。
陳溺抿著唇,也不敢看他,心跳如鼓,沒辦法說話。
許塵深等不到她的聲音,手心也在出汗,他想說點什麼為自己加分,但真的說不出來。
膝蓋的涼傳遞到了骨頭裡,他終於鼓著勇氣抬頭,目光直視她的臉。
他在等她回答。
不說話,就這樣跪一晚上。
跪到感冒發燒,讓她心軟,總會同意的。
許塵深在心裡如此想著。
陳溺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我……」
她沒有準備好。
「長輩那裡,你不用擔心。」他柔聲說,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氣,「你顧慮的,我都和他們說過了。」
陳溺看著他。
「他們很心疼,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她視線有些模糊。
「其實不用他們提醒,我一直都會這樣做。」他見她發愣,知道她也被嚇著了,於是放緩了聲音,「好聽的話我全忘了,說不出來,我以後都做給你看,好不好?」
陳溺一手掩唇,眼睛裡都是水霧。
其實還有很多顧慮的,她還沒和姐姐商量,也沒和舅舅、舅母商量,就這樣貿然同意了,他們會不會生氣……
可現在他人在面前跪著,眼睛裡的情緒那麼明顯,要拒絕嗎?
她說不出口。
陳溺深呼吸著,微抬抬手臂,把手遞給他。
許塵深的視線竟然也有些模糊了,他拉著她的手,想快速地把盒子裡的鑽戒取出來,可不知道是被什麼卡住了,他急的滿頭大汗,好半天才取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
這一幕是日思夜想,夢寐以求,心心念唸了無數次,才終於在現實裡成真。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最後,其實我自己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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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等明天啦,會寫兩份,不那啥點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