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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涇渭分明,上了一天課。
今天是週五,最後一節是活動課。
班長早上已經打過招呼,說本月是社團月,學校裡大大小小的社團都會在本週五最後一節課來高一各班做宣傳,大家感興趣的可以自行選擇面試參加。
程從衍想起昨晚江春彩和程溫榮的話,將每一個社團的招新海報都領了一份,打算回去挑個容易應付、省時省力的向他們交差。
週末學校不上課,但是因為是社團月,所以週末學校廣場會有社團招新大會,感興趣的同學可以自己回校來參加。
「渺渺打算報一個什麼社團?」
程溫榮見她正襟危坐地在沙發上看一張張社團海報,十足感興趣地湊了過來。
「圍棋吧。」
程渺渺拎出那張印有圍棋少年的海報。
當初在大啟,她的圍棋是受國手教導,幾乎沒有人能是她的對手。
「圍棋?」程溫榮驚訝了一秒,「你從小跟爸爸學象棋,怎麼突然要去下圍棋了?」
這倒是。
程從衍在程渺渺的屋子裡看到過象棋的盒子。
「總是下象棋,還不怎麼會下圍棋,就想趁這個機會,好好學學圍棋是怎麼下的。」
「哦。」程溫榮被她的說法唬住,「那你學圍棋,可不能到時候忘了象棋怎麼下啊,回來還是要跟爸爸時不時切磋兩下的。」
程從衍笑:「好。」
她的象棋水平雖沒有圍棋那般出類拔萃,但應付程溫榮還是可以的。
當初住院的時候,程溫榮就曾在她的病房裡開手機象棋遊戲跟人比賽,她當時閒著無聊看了兩局,多少也知道程溫榮的水平。
這天週末,她破天荒地穿了條淡黃的長裙,到腳踝。
站在全身鏡前久久凝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用現在的話說,她是古人,從前十幾年,深受的都是古人的教誨,又是一直做男兒樣,裙子幾乎都沒穿過,更別說衣櫃裡那些腳踝以上,露出膝蓋,甚至露出大腿的短裙。
她能接受夏天穿短袖校服,露出胳膊,已經是極大的不易。
所以挑挑揀揀,最後選擇了一套白襯衫配淡黃的長裙。
「看什麼呢?」
貿之雲搭上賀舒懷肩膀。
「還在找那三十分妹妹?」
「什麼三十分妹妹?」
社團大會,祁遠騫特地領了自己弟弟過來玩。
四人聚到一塊兒,貿之雲講起八卦口若懸河:「你們不知道,前天晚上我跟他在學校門衛室見到個女生,就是那天我們在辦公室見到的,數學考三十分的那個妹子,他對人家可謂是一見鍾情,見人家在那用功讀書,還睜著眼睛說瞎話,跟想騙他去話劇社的美女學姐說,他也要讀書,哈哈哈哈哈!」
貿之雲說著說著,自己又忍不住笑起來。
祁遠騫跟他是一丘之貉,聽到最後兩句,實在繃不住臉上的表情,笑到直想捶地。
賀舒懷懶得搭理他們,拿了個望遠鏡坐在窗邊,將樓下廣場的人仔仔細細一個一個地掃過去。
「然後呢然後呢?」
祁遠騫還想聽他的笑話。
貿之雲忍住笑,說:「然後他去年級主任辦公室翻了人家的名字,還偷走了人家的照片,半夜從他們班同學那裡要到了她的微信,結果兩天過去了,人家到現在還沒透過他,哈哈哈哈哈!」
教室裡此次彼伏的嘲笑聲震耳欲聾,賀舒懷望遠鏡一扔,拔腿就往外頭跑。
「幹嘛去啊!」貿之雲喊他。
祁遠騫也奇怪:「不會真找到人家了吧?」
程從衍穿著白襯衫黃裙子,在人群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