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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箏淚如雨下。
那一刻間,我們全明白了。明白了那字跡斑點血痕的由來。也弄懂了墓邊遍植希蘭的深意。古浩天冷淡剛強的外表下,也隱藏著不為人知地苦。連身邊最親最愛的人也不理解他。夫復何奈!
我放過了仝箏。這赫圖女子臨去望古浩天那一眼,無比地悽絕。她似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礙著我們,卻終於什麼也沒說出口。目送她孑然孤零的身影消失視野,空氣中只殘存淺淺的幽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仝箏對她這個姐夫。不止表面上的親情。恨的背後,尚掩飾著辛酸的愛。
當然,古浩天不能意會到。我更不會蠢得去說。有些東西,明朗化了帶給人地只有更深的痛苦。
再後,我們獲悉,仝箏、仝瑤兩姐妹的父親是赫圖國地在職官員,身份地位還不低,難怪仝瑤念念不忘拉攏夫君。作為一位愛國的貴族小姐,她的言行舉止,無可非議。遺憾的是。她一點不瞭解自己的夫君,更不瞭解戰爭所帶來的巨大傷害。如果古浩天是一個可以為妻小棄民叛國的私者,他。還值得她那麼愛嗎?
意外的插曲,使古浩天傷重難以隨軍。我只好將他留在雲臺暫作修養,孤身提大軍趕路。軍情如火,搶一步先機便多一分勝算。一路疾行至天凼山,趕在敵人前選好地形安營紮寨。此時己近暮色,我正忙著指揮人馬挖掘工事,堅固堡壘,流星探馬飛馳而回,急促地稟報我說: “皇上,不好了!瓦連丌率領大軍衝營來了~”
我一怔,這麼快?現在立足未穩,若被其衝營,再收拾重霸有利山頭就難了!我急喚手下一副將,教他引三千人馬先去拒敵。再調集弓弩手,埋伏於寨外壕中。將營內偃旗息鼓,然後授意殘單劍匹馬,立於營門之外。來不及安放地器械帳篷,索性就任意丟棄在道路上,以給來犯者製造一個假象。
我估計那副將攔不下瓦連丌,派他去的目的,是為了拖時間給自己贏得調兵機會。等不片刻,果然己方那三千兵潰敗回來,這一點我也早作交代,那副將自覺地引敗兵從山腳下繞開。望到麻扎騎兵漫山遍野湧來,我令大開寨門。藉著黯淡地月色,敵人蟻群般在半山腰蠕動,目睹我這大唱空城計,一時不敢冒失進逼。
末了,只見一身披明光甲的黑髯老將衝前吆喝了幾句什麼,敵軍大喊一聲,殺奔上來。殘巍然不動,看著逼近,把劍一招,壕中弓弩齊發。昏黑中哪裡知道我伏下多少兵馬?那黑髯老將撥馬先回。只聽四下殺聲大震,鼓角齊鳴,我率眾直追。那些麻扎兵只當中了埋伏,自相踐踏,捨命狂奔。給我們一直攆出二、三十餘里地,殺得血河屍山,鬼哭狼嚎!天交四更我才鳴金收兵,所得軍器戰馬無數,全部收羅上山,重穩營盤。
這,還得多虧古浩天事前分析種種可能,教我應對,否則,哪能這麼輕易挫敗敵人的詭計。
初次交鋒即折銳氣,瓦連丌再不敢低估我們的實力,一連幾天,老老實實窩在山腳下佈陣安營,沒見異動。我派人三番五次下山挑釁,對方都不理不睬。雖說持久戰不是我吃虧,但老這麼耗著拖住了我的主力,我還擔心薛平、霍光那邊會起什麼變化呢!
煩悶中,軍士報古浩天隨柳禹琛押運糧草而來,我又憂又喜迎出去:“古愛卿,你傷勢未愈,怎麼不留在城中多休息幾天?朕這裡風平浪靜,瓦連丌根本不敢冒頭,完全沒什麼值得掛心的啊!”
古浩天微微一笑,入帳坐定:“瓦連丌久經沙場,他最大的優點即是最大的缺點——多疑。皇上若要速戰速決,臣倒有一計,可助破敵。”
“古愛卿快講!”我聞言喜上眉梢,親手倒了一杯水捧給他。便在這時,門外士兵大聲報告:“啟稟皇上,駐北霍將軍所遣信使到了!”
我們同時一驚,長身而起!
蓬布掀開,一名武士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