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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飛澤道:“酒有中央特供,煙有中央特供,甚至是你們喝的奶都是特供的。什麼宇航員特供的蒙牛奶,和人命大眾買的肯定不一樣!”
“得了,你這是憤青。我懶得理你。”湯戰道:“別管怎麼樣,社會就是這樣,你一個人能改變什麼。我是部隊的人,我們就是強權者手裡的槍。”
謝飛澤微微一笑:“對啊,然後強權者再給你們灌輸服從命令就是天職。說道強權的社會,這倒是讓我想到了我看過的一個影評。”
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個叫秀秀的成都女孩子,長得跟水滴一樣乾淨,十七歲的時候正碰上文革,被選中去藏區跟老金學習牧馬。老金是個很好的人,當年因為跟人打架被割掉了雞8,他對秀秀疼愛有加,是一種純潔的精神之愛。
秀秀一開始認真學習牧馬,後來就煩躁起來,因為場部並沒有按約定在半年之後接她回去。她就常常坐在草地上幻想回家。有天來了一個人,說可以幫她實現夢想……這個男人並沒有幫她回到家鄉,只是佔有了她。老金心裡很難受,摸了摸那把槍,忍了。秀秀常常去場部要求回家,那些有門路的同志就紛紛上了她。秀秀付出了所有還是回不了家。老金忍不住指責秀秀不要臉,出賣純潔的身體。秀秀對老金大喊大叫:“賣也沒有你的份!”
秀秀的肚子大了。可是並不知是誰的孩子。老金拎著槍帶著秀秀去場部鬧事,無果。最後絕望之餘,舉槍把秀秀打死,自己也為她殉葬。
看過的人知道,這就是《天浴》。
迴歸到《天浴》故事的結尾是秀秀說她要回家了,在當初老金特意為她修的一個浴池裡仔細地洗滌自己的身體,她洗啊洗,忽然抬起頭看著老金,老金也看著她,舉起槍把她打死了……開始看到這裡時覺得被割了雞8的老金特別懦弱也特別邪惡,後來才明白,其實是秀秀暗示了自己的歸途是被打死,她原本就想自殺,而且成功了。這個結局想必會讓人再次聯想到深圳的事,從矇昧的文革到改革開放前沿的深圳,有些事情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這部電影在院線是看不到的,因為它表面上是一部電影,實際上是我們的生活。嚴歌苓寫的是過去,我們卻可能讀出了現在。
最近七年來不許播放的電影達到六千多部。六千多部,差不多是膠片回收廢品場。怪不得現在一些寫現實主義題材的作家朋友,準備轉型去寫言情和穿越了。
湯戰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有思想的年輕人有很多。但是能像你這樣敢於說出來的人不多。不過,改變不了的東西說了也沒有用。你還是太年輕。”
“可能吧。”謝飛澤沒有再說話。
一路回到半島城之後,謝飛澤都沒有再說話。湯戰時有時無的說一些現在和諧社會也不錯的事情。謝飛澤都沒有回話。
到了部隊,謝飛澤也沒有進去做什麼彙報:“你們要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了。我只是負責進去製造混亂的。”
“飛澤。”湯戰道:“有些事情,其實你不需要親自動手。國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關於韓世正和沙昆這些人,國家都會狠狠的處決的。你沒有必要一定要用你自己的拳頭去解決這些事情。”
“我自己要如何做,我有我的決定,也有我自己的原則。”謝飛澤道:“湯戰哥,你還是操心好你們的事情吧。對了,還要把我也計算進去。我怕,到時候我跑了,會讓你們有麻煩。肯定要寫報告吧,不如早點寫。”
湯戰看著謝飛澤:“你處理完這件事情,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當然。”謝飛澤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跟你們開過玩笑。”
“我知道了。”湯戰點點頭:“那我只能祝你一路順風。對了,小子……你難道看不出來小詩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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