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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什麼都不知道更讓人擔心的,是你明知道附近有個獵人,但對方卻不露面, 只在暗處潛伏。
江遇之所以會認為暗處的人是那個罪犯,是因為他在這並沒有認識的人,非要說的話, 白薇也只能勉強算是。
八樓雖然是有兩套房子, 但江遇對門卻一直是空著的,從來沒看到有人進去過。
除此之外,還因為那位罪犯惹出的事情足夠大, 他跟顧舟是這世界裡唯二的任務者,世界的意志會全部放在他們身上。
那個罪犯是兩月前出現, 而他也是在兩月前第一次見到顧舟,罪犯的事情在目前的市內鬧得很大,如果這段劇情屬於世界主線的話,那就必然會跟他們有牽扯。
即使江遇能夠倒轉時間,他也不想看到顧舟成為受害者。
客廳裡的燈還保持著他出去時的模樣, 江遇關好門,從茶几上拿起那把長柄雨傘, 在原地站立兩秒後,便轉身關掉燈,跨步走進臥室躺倒在了床上。
床頭櫃上的黑色馬克杯還保持著他隨手放置的模樣,江遇伸手輕輕按了按自己的胃,那裡的不適感已經消了大半,此時他也不打算再去弄點什麼吃的,沒過多久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江遇的生物鐘準時在8點將他叫醒,睜開眼後的江遇還有些迷茫的撫了撫額,手背上傳來的溫度讓他不由得勾起唇角。
簡單弄了杯咖啡,江遇便靠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電視。
「昨晚,在東區郊外發現了一具男屍,本臺提醒各位市民近期夜晚請不要在外逗留」
螢幕上的女主持一身黑色西裝,正幹練的播著早間新聞,江遇端起咖啡湊到嘴邊,盯著螢幕上那張照片看了許久,直到切換到下一條新聞,江遇才一飲而盡。
臨出門的時候,江遇還帶上了那把黑色長柄雨傘,但不久前的那張照片還一直盤旋在他腦海里。
受害人的臉部被打碼,只露出手腕處的傷口,和之前的那些新聞一樣,都是用利器割開放血,但這一次,那傷口很明顯沒那麼乾脆。
就像是所用的利器突然變得鈍了似的。
此刻的大雨還未停,江遇走出衚衕,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夾雜著雨水的風,吹得他額頭都要被凍住,大腦昏昏沉沉的,連帶著腳步都有些虛浮。
不知道是因為這場大雨,還是因為早上的那條新文,此時的街道上不僅沒有車,連人都沒幾個。
江遇全程低著頭小心避開路上的小水窪,直到走到店門口,他的視線才定在兩步遠的黑色長褲上。
手中的雨傘被江遇往上抬了抬,與此同時他的臉上也掛著一抹笑意,配著蒼白臉色倒是顯得肉眼可見的虛弱。
「能幫我拿一下傘嗎?」
眼前帶著口罩的人因為這句話而頓了下,江遇也不催促,只是笑著望向對方,半晌後,他手裡的雨傘才被另外一人接過。
「謝謝。」
江遇慢慢的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啟花店大門率先走了進去。
距離顧舟過來買花,時間才過了不到一天,按理來說對方今天不該出現在這,但江遇卻是知道對方為什麼會來,或者說,他在昨天把那束花遞給顧舟時,就已經知道對方今天還會來。
進店以後,江遇也沒急著去拉開卷閘,而是對著仍舊站在外邊的顧舟說道,
「進來吧。」
每回關店以後都是斷電狀態,所以江遇第一時間便是接了壺水燒了起來,然後才坐在高腳凳上撐著頭盯著顧舟看。
對方懷裡抱著的那一大束白玫瑰此時已經變成枯黃,原本包著花的那些包裝也不知去到了哪裡,江遇見狀心裡頓時樂了起來。
真好,看起來這花不是用來送人的。
「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