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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斟酌幾秒，選擇了最保險的回答：&ldo;我不知。&rdo;

見李慕陽一臉懷疑之色，白果連忙補充：&ldo;實不相瞞，迷迷糊糊中，我好似被人誤傷，刺了一劍。等意識再次回歸，就發現自己變成了這等可笑樣子。&rdo;

說到這，白果還不忘苦笑，盡力將一苦情的無辜女子形象詮釋到極致。

她的表現，貌似奏效了，只見李慕陽斂了神色，做認真傾聽狀，白果才繼續。

&ldo;起初，我還有所不知，只以為迷糊的在不明地點醒來，私想著，等意識清醒，詢問主人家，定能找到歸家之路。&rdo;

白果稍稍停頓，示意此處有轉折，見李慕陽注意力更加集中，才滿意說下去：&ldo;可，萬萬沒想到，不管是遠遠而來的家丁，還是初醒到現在，我所碰到的所有人，都著了魔一般，直接忽視了我的存在。我還發現，不知為何，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比輕盈。諸此種種，竟像極了小說話本子裡，那種和文秀書生糾纏的山村女鬼，可我心裡清楚，自己必不是那種骯髒玩意。可實在無其他法子，只能在貴府亂逛，歪打正著來到了公子你這，我觀公子寫的一手好字，又俊郎不凡，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計較。&rdo;

白果簡述了她的經歷，半真半假。

絕口不提她那奇葩的偷窺方式，也不在意她被李慕陽誤糊了一臉墨汁的窘態。其意思不言而喻，大家半斤八兩，齊齊忘掉才是真。

不過對於剛來這個世上的一箭之仇，倒是隱晦卻直接的蓋章定論。白果不確定李慕陽那會是否也能看到自己，但說出來總沒什麼錯，系統不也說那才是自己沒成功變為鍾離楓的直接起因嗎?

好在這下白果算得上歪打正著，李慕陽聽了她的寥寥數語，竟奇蹟般的相信了。

李慕陽本就不屑鬼怪之說，經白果之口，他便想起，之前練武之時的奇特見聞。

相比白日鬧鬼，他更願意信，由於不知名原因而使人短暫離魂。這麼一來，兩三分的信服在白果的敘說中，慢慢變深。

信是一碼事，管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李慕陽不是惡人不假，可也不會慈善到，沒憑沒顧的攬下麻煩。

若如是老人，孩子，他或許還會考慮半分，至於這個看不見實體的阿飄?還是罷了吧。

做了決定，李慕陽開口：&ldo;好，我信你，今日之事，便一筆勾銷。&rdo;他停頓片刻後，繼續：&ldo;你且隨意離去吧!&rdo;

&ldo;嘿嘿，你信就好……啊哈?&rdo;見她的一面之詞有了作用，白果如負釋重，可一口氣還沒完全放下，就聽見李慕陽毫不留情趕她的話語。

嚥下慶幸和驚疑，白果掐腰質問&ldo;喂，我說你怎能這樣做?&rdo;

&ldo;我如何了?&rdo;李慕陽毫不虧心的耐心問。

&ldo;你看見我了，就要負責!&rdo;胡攪蠻纏的話，白果就是有本事把它說的理直氣壯。

李慕陽簡直要氣笑了，低聲道：&ldo;聽聲音，我觀你應是一年歲不大的女子，哪學的這麼蠻不講理?且不說男女有別，單就事論事，我哪裡需要負責?&rdo;

&ldo;你…你&rdo;白果一陣結巴。

倘若李慕陽矢口拒絕，她還能掰上各種歪理，糾纏上去。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教訓了白果，又擺出一副我們來好好談談，你要是真能說上幾個一二三，我便按你所說來負責的架勢。

大寫的生無可戀，結巴中的白果已經能預想到李慕陽，一條條推翻她歪理的慘烈狀況了。

結果如此，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