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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意外，她自己潛意識中，還認為自己是人，而唯一接觸的李慕陽，也從未把白果當成異類對待。

種種因素疊加起來，導致白果在遭遇一些事時，身體總是快于思維。

比如，之前在戰場上，衝動的開口示警，等李慕陽衝上去擋箭，甚至差點因此丟掉一條命時，白果才反應過來，她是飄，沒人能聽見她的聲音。

再比如現在，她的手好整以暇的搭在鍾離楓身上。

乍一看，這很正常，可對於飄，正常就意味著反常，白果過了這麼會兒時間，才後知後覺的意識過來不對勁。

她不該是虛體，觸及不到任何事物嗎?

可鍾離楓貌似並沒被包括在內。

想到某種可能，白果心跳如鼓。

她俯視著沉眠的少女，咬咬牙，順應自己的心意，懸浮著仰躺在少女身體正上方。

不等白果身體下沉，變故來了!

又是一股和剛剛相同的吸引力，沒防備的白果再次抗衡失敗，她順著力道，結結實實的砸進了鍾離楓身體裡。

白果睜著眼睛，懵住了，尤其這個砸進身體裡，是在陳述事實，而非誇張描述。

白果能清晰的感覺到，現在的她之於鍾離楓，就像是一把插進鎖孔的鑰匙，嚴實無縫的完美契合，事實擺在這，白果終於有了種她和鍾離楓是同一個人的自覺。

白果眨眨眼，想扭頭，可她卻像是被人禁錮住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白果又嘗試了一下其他簡單動作，眨眼，勾手指，蹬腿……無一例外，全部失敗。當飄時的輕盈全都不在，發現自己現在的行動力連三歲小孩都比不上時，白果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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